倒毫不驚訝，想著太太早死，小姐經常鍛鍊，壯實點也好。

這會兒春分看聞百翎寫了有兩刻鐘了，便一邊給聞百翎添了茶一邊道：“小姐，且歇一歇吧，別累著了。”

聞百翎正覺得有些累了呢，便將筆放了下來，道：“好。”

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又喝了點水，聞百翎正準備去院子裡轉轉，卻聽立春進來道：“六小姐過來了。”

聞六娘？

聞百翎想起自從母親過世後，聞六娘再不像以前對自己那麼親熱，不由微哂。

自從劉氏來後，聞六娘更是再沒過來看過自己了，這會兒會來，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心裡雖這樣想著，但聞百翎對聞六孃的造訪並不是很擔心，以不變應萬變嘛，再說了，她好歹比聞六娘痴長那麼多歲，雖然古人早熟的很，她也不敢自詡是多聰明的人，但也不至於痴長人家那麼多歲，還應付不了一個小姑娘。

聞六娘進來，聞到空氣中飄著墨香，笑道：“怎麼，姐姐在練字啊。”

“抄點佛經為母親祈福。”聞百翎道。

聞六娘聽了一愣，而後笑道：“那我也跟姐姐一起抄吧。”

聞百翎說了這種話，她不能不表示下，畢竟李氏可是自己的嫡母呢。

雖然表示了下，心裡卻暗罵自己多嘴做什麼，白白給自己找了個事做，且要是讓劉氏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不高興，越想就越後悔，覺得自己太傻了。

聞六娘到底還是小姑娘，心機還沒達到不形於色的地步，所以當她心裡有異樣情緒時，臉上多多少少也帶了出來，讓聞百翎看了個真切。

聞百翎看面前小姑娘嘴上說著要抄經，但眼裡不情不願的樣子，就知道她根本不想抄什麼經，只是隨口說說的，不過她裝作沒發現，只笑道：“六妹有心了。”

她倒是可以給她臺階下地說不用，但她為什麼要幫那樣見風使舵的她呢，所以她就這樣含糊地說了，對方要抄就抄，不抄就拉倒，但是呢，如果是她說不用抄，那她不抄，是合情合理的事；現在她沒這樣說，對方要是說了又不抄，傳出去別人可能就會說她假仁假義了。

聞六娘看聞百翎沒說讓她不用抄寫，反而這樣說，知道自己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了，本來還有點的高興心情頓時沒了。

她這次來，本是想問劉氏生日時聞百翎打算送什麼東西的，畢竟聞八娘年紀還小，問她那是白問了，所以聞六娘就想問聞百翎的打算，結果一來就潑了這盆冷水，再想想她姨娘的私房被劉氏榨走了不少，這劉氏剛來呢就榨走了那麼多，可以想見，以後只怕會榨光的，一想到那些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以後會被劉氏弄去，聞六孃的心情越發不好，於是也沒什麼心情看聞百翎母喪期間還要給繼母準備生日禮物的難過情緒了，只道：“我來是想問問，太太生辰的時候，四姐準備送些什麼？”

聞百翎聽了她的詢問，便笑道：“準備做一套鞋襪。”

府里老爺夫人們過生日時，姑娘們大多是做衣服鞋襪之類，不可能有太多講究的，所以聞百翎說的中規中矩，拿出去劉氏也說不了什麼。

聞六娘聽了便點了點頭，道：“四姐送鞋襪，那我送套衣服吧。”

往常聞四老爺等人生辰時，她們也會這樣商量，好送的東西不重複，然後幾個姐妹一起，讓收禮的人剛好收到一個成套衣物。

說完了這個，聞六娘便說了這次來的目的，道：“四姐，你過兩天要去廟裡上香，帶上我吧，我也想給母親祈祈福，讓菩薩保佑母親在那邊平安喜樂。”

第二十一章　盯梢

自從李氏過世後，聞百翎初一十五都會去廟裡給李氏上香祈福，不過這是聞百翎的單獨行動，不是聞家上面規定必須做的集體行動，所以聞六娘才這樣說，因為她不提的話，就去不了。

其實她才不是想給李氏祈福呢，只是想出去玩玩罷了，這個時代對女子束縛較多，所以每次什麼上香、郊遊、做客等活動，姑娘們大多都是踴躍參加的，聞六娘也不例外。

聞百翎知道她根本不是為了李氏，而是想出去玩，不過人家打著這個藉口，她倒也不便拒絕，要不然說出去，別人不要說她阻了姐妹們孝順嫡母麼？不過倒是對她敢跟自己一起出去，不怕劉氏說她跟自己走的近有點驚訝，畢竟最近，她不一直疏遠著自己，生怕被劉氏覺得她跟自己關係好嗎？這會兒怎麼又不怕了？

心裡雖疑惑著，但因不方便詢問，聞百翎對聞六孃的要求也就沒多說什麼，只道：“你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