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對自己的好處,自然在驚訝過後狂喜了,於是便想將計就計地將這事利益最大化。
聞百翎覺得自己的不祥預感還真成真了。
她這一刻在想著,這事是不是丁麗萍在陷害自己,好將自己踩死,這樣無論自己上一世混的怎麼樣。這一世,要出了殘害繼母子嗣的事,都沒得混了。不是送到莊子上就是“暴病而亡”的下場。那樣,只要將自己打發了,以後她有什麼計劃,還不是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但這也不對,劉氏中毒導致胎兒要流產的事,不像是假的。而劉氏好不容易懷上,應該不可能為了弄垮自己,就玩這樣危險的把戲,這不合算,弄垮自己。什麼時候不行,非要拿孩子賭上。相信劉氏不會幹這種傻事的。
她偷偷看了眼丁麗萍母女收買的內奸立夏,發現她沒什麼異樣表現,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事應該不是立夏串通丁麗萍等人做的,而是一件意外,兇手到底是誰,還真不知道。
那眼下丁麗萍一幅想咬住自己的模樣,只怕是準備藉著這事,將計就計吧。
這會兒面對丁麗萍母女的質問,以及在場眾人或幸災樂禍或複雜的眼神,聞百翎心念電轉。
她必須找到突破口,要不然,劉氏母女只怕會對自己下毒手。
不過瞬間很難想到解決辦法的,想到這兒,聞百翎決定先拖下時間,邊拖時間邊想到找到兇手的辦法,就算找不到兇手,也至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讓丁麗萍將計就計的詭計不能得逞。
於是聞百翎便一邊觀察著現場眾人的反應一邊道:“這事不是我做的,要不然,我怎麼還敢穿著這件衣服過來?再說了,我一個未婚的小姑娘,將這種霸道的藥粉塗在身上,不怕自己吸了,以後不孕嗎?所以很明顯,這是有人在害我。”
說實話,聽大夫說出現在自己身上的藥粉毒性這樣霸道,吸多了會導致不孕,聞百翎自己都嚇了一跳,想著那兇手還真夠毒的,自己要不小心吸得多了,一生就要毀了,所以說實話,不光劉氏想找兇手,她都想找到,對這種歹毒的人,是人都忍不了。
劉氏一想也對,心中不由後悔,想著先前發現不對勁後,該封鎖訊息,將這些人悄悄地找來就好了,也免得驚動了再去找人,人家都毀屍滅跡,找不到證據了,不過話說回來,兇手只要不傻,做過之後估計都會將證據銷燬的,誰還等著人上門找證據啊,這樣一想後,又覺得封不封鎖訊息也一樣了。
所以這會兒聽了聞百翎的話,正要說那就找出兇手再還她清白,卻被她女兒丁麗萍扯了兩下,卻聽丁麗萍搶在她前頭道:“也許是你來不及處理,於是就這樣穿過來了,然後打著現在這樣的藉口,為自己開脫呢?”
劉氏驚訝,不明白女兒怎麼這麼說。
聞百翎注意到了,暗道看來這事果然是意外,只是丁麗萍這會兒打算利用起來罷了,要不然真是為了佈局收拾她,劉氏不會這樣驚訝。
於是當下聞百翎道:“丁姑娘,我真沒做這事,你要非咬在我身上,這豈不是要讓真正害了太太的兇手開心了?”
丁麗萍正要說些什麼,卻被劉氏打斷了,劉氏點了點頭,道:“四丫頭的話有理,是不是四丫頭做的,先存疑,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她不知道女兒幹嘛要針對聞百翎,但她不想,她眼下不想多生事端,只想將兇手揪出來,處置了,要不然沒捉到兇手,以後她會一直提心吊膽的,那對胎兒可不好。
剛好這會兒藥來了,劉氏趕緊吃了一丸,生怕孩子流掉了。
“那這就把聞百翎放了嗎?萬一她是兇手怎麼辦?”丁麗萍氣死了劉氏的反應,暗道自己都拉了她一下了,她還偏偏不聽自己的暗示,非要說這樣的話,能不氣死嗎?
吃了藥,劉氏的情緒穩定了點,這時聽了女兒的話,便道:“先讓人搜查整個四房,看看哪兒可有這藥粉,等確定這事的確是聞丫頭做的再討論不遲。”
丁麗萍聽劉氏說這樣處理,只得勉強同意,面對力不往一處使的豬隊友,她也沒辦法,暗道搜查的話,她一定會讓人坐實聞百翎這罪名的。
——她知道這事不是聞百翎做的,所以自然要派人弄點藥粉放在聞百翎的房裡,坐實聞百翎的罪名。
甭管聞百翎在屋裡大膽藏藥,以及敢穿著灑了藥粉的衣服過來的事,聽起來有多不可思議,是人都知道不可能,是被人害了,但,在事實面前,誰能說什麼?到時別人就算知道聞百翎是被冤枉的,但在事實面前,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打發進廟裡或被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