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幫一把她女兒,聞百翎不幹,所以惹惱了她,所以現在不管聞百翎這邊有什麼事。她基本都不來了。雖說沒完全斷交,但也差不多了。
聞百翎知道聞大夫人雖愛在自己跟前幫聞老夫人拉仇恨,不過鑑於人家說的是事實,不是故意黑聞老夫人,所以聞百翎倒沒對她這種行徑說什麼不好,當下便笑道:“老太太年紀大了,我是晚輩,該是我去看她。哪有她來看我的道理,所以沒來也是正常的。倒是辛苦大伯母了。”
聞大夫人笑著揮了揮手,道:“親戚間走動是常事,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同樣前來看望聞百翎的李二老爺和李二夫人,看聞府這種表現,臉色就有些不好了,想著聞家還真夠可以的,對女兒、孫女都能這般無情,難怪聞百翎跟他們不親了,一個只想利用你、利用不到便對你冷暴力的親人,做長輩的從小就對孩子這樣,要還指望孩子長大了能親的起來才怪了。
李二老爺是親舅舅,又不像李大老爺那樣在李大夫人的攛掇下,以前對聞百翎不親近,現在聞百翎發達了也不好突然變熱情,所以依然維持著淡淡的親戚關係,李二老爺則不同,他對聞百翎還是不錯的,再加上現在聞百翎又有出息,宗俊卿還幫他兒子輔導科舉的事,無論於公於私,他對聞百翎都越來越好了,這時怕聞百翎看親生父親和親生奶奶都沒來心情不好,便讓李二夫人過去安慰安慰聞百翎,剛好李二夫人也有這意思,自是同意,於是李二夫人便跟聞百翎道:“你莫傷心,他們不來就算了,不必在意。”
聞百翎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在意的。”
如果是對她好的人誤會了她,對她冷淡了,她可能會在意與難過;對她不好的人,對她如何,她才不會在意與難過呢,要為個對她不好的人在意與難過,只怕還要讓對她不好的那個人高興了呢,這種賠本的事她才不會幹呢。
李二夫人仔細看了看她的神情,看她的確不在意,想著完成了丈夫所託,這才放下心來,笑道:“你能想的開舅媽就放心了,且好好養胎。”
接連幾日都有人過來看望她,這天送走了看望的人,又聽春分稟過了事——如今她懷孕了,一些事她就讓春分代勞了,春分雖不是太會辦事,但一些規定好的事,她的完成效果就比那些“聰明”人強多了,所以把這些死板的事交給春分做,她很放心,本來在她懷孕時,按京中各府主持中饋的常見規矩,會讓妯娌幫忙,但這會兒宗三奶奶也懷著孩子呢,自是幫不到她,所以她便只能讓自己的管事媳婦處理了——想起春分家親生父母的事,便問道:“上回郝家人說要告你,後來怎麼樣,還接著鬧了嗎?”
春分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因為府裡進不來,他們找到了我家,跑我家鬧了,不過,我婆家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所以他們沒撈到便宜,於是還真的去衙門告了我,但聽說衙門根本沒受理,他們沒法了,這才消停了。”
其實春分不知道的是,衙門本來是要受理的,畢竟能敲詐一點油水是一點——對方告的不是京城衙門,而是春分家所在地的縣衙門,京城衙門算州一級衙門了,京城下面也是設縣的,所以下面還有縣衙門,管著京城各片地方,縣衙門自然不像州衙門那樣財大氣粗,自然是有一點油水撈一點了——但仔細調查後才知道,春分是鎮國公世子夫人跟前得用的管事媳婦,那衙門哪敢找春分家要東西,自然是老老實實依法行事,按大周律判郝家所告無效。
聞百翎不知道這些內情,不過知道春分沒事她就放心了,當下笑道:“這就好,我還真怕你被那些牛皮糖粘上了。”
春分也高興地點點頭,笑道:“也多虧了小姐安慰開導我,其實奴婢當時還是挺害怕的。”
她也不想認那些把自己拋棄的親人,更不想他們當年把自己拋棄了,自己這會兒要示了弱,還要回過頭給他們錢花用,那簡直是以德報怨,她有那個錢,何不給養了自己那麼多年、對自己那麼好的養父母和疼自己的哥哥們?
聞百翎笑道:“傻丫頭,有理走遍天下,公理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有什麼可怕的。”
春分用力點了點頭,道:“嗯,奴婢現在是想清楚這個理了,不怕了。”
兩人正說著,卻聽門上說,聞大奶奶求見。
聞百翎聽了不由一怔。
不是前幾天自己懷孕時,她才過來看自己的嗎?怎麼又來了?看來是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特地趕來的吧!
一想到這個,聞百翎便讓人趕緊將她請了進來。
落座看茶之後,聞百翎道:“大嫂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