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訊息,對何姨媽不由皺眉無語。然後又想著自己也許不該將何家的事跟聞百翎說,免得讓她費心費力還不討好。但要不說吧,聞百翎又受了何三孃的委託,沒辦好事也不好,於是只得嘆了口氣,像聞百翎一樣想了,想著以後有什麼事,不能再驚動何姨媽了。
之後的事果然像聞百翎推測的那樣,汪家雖在後面指使著人上竄下跳,但皇帝並未對何家有任何不滿,相反,元鼎帝知道這事背後是汪家在推波助瀾,心裡對汪家和汪貴妃的好感度進一步降低,雖然沒在宮裡出言斥責汪貴妃,但每月去汪貴妃那兒的時間卻大幅度減少。
汪貴妃一開始沒明白,眼見得皇帝呆在何貴妃那兒的時間越來越多,呆在自己這兒的時間卻越來越少,這才發現事情有點不對。
偏偏她這時還沒明白這事跟她在外面指使人陷害何家有關呢,她只以為何三娘又使了手段跟她搶皇帝,為了搶回皇帝,於是這天也不顧自己安排的事沒達到更嚴重的程度,便將何家逼人退親的事說了,好讓皇帝知道這事,對何三娘厭棄。
於是這天汪貴妃看元鼎帝好不容易來了她這裡一次,便抓緊時間,在元鼎帝跟前邊說邊抹眼淚,道:“可憐我那親戚,根本不想退親,但何家人仗著有何貴妃娘娘這個靠山,卻威逼我那親戚退親,實在是有點過分了,能得聖上隆恩眷寵,是多麼榮耀的事,可有些人,不因此約束家人以報皇恩,卻縱容家人橫行霸道,實在是有負聖恩……”
“你是在說你家人麼?……”元鼎帝面無表情地打斷汪貴妃的哭訴,道。
元鼎帝冷冰冰的話讓汪貴妃的哭泣聲不由像被人按了下開關一般戛然而止了,半晌才定了定神,囁嚅道:“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明明何妃一聽到家人行事過分就趕緊制止,反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吩咐家人想辦法讓何家人多犯點事,好鬧大,鬧到朕跟前來,不是嗎?再說了,梅家人既然想退親,汪家人有什麼理由賴著不退?自己無賴,還要怪別人請人幫忙麼?如此欺君,該當何罪?”元鼎帝一臉厭惡地道。
要是汪貴妃沒這麼無恥,他看在她侍候多年的份上也就算了,沒想到,在自己都減少了去她那兒的次數用以警告後,她不但不知收斂,竟還敢膽大包天顛倒黑白地告到自己跟前,好不容易才有興趣到她這裡呆一晚,她不好好修復兩人最後那點情誼,反而只關心能不能鬥倒何三孃的事,簡直讓人倒胃口,讓元鼎帝對汪貴妃最後那點好感也沒了,只覺得這女人真是不知所謂!就算他想讓立賢派和立長派亂鬥,好坐享漁人之利,所以一直縱容著汪貴妃,但現在看來,也要稍微收拾她一點,好讓她別那麼不知天高地厚。
汪貴妃真是從沒想過,元鼎帝對這事瞭解的這麼一清二楚,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皇帝深居宮廷,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自己想怎麼糊弄就能怎麼糊弄,當下看元鼎帝龍顏大怒,自入宮後一直順風順水、從沒見過龍顏大怒的汪貴妃,聽元鼎帝質問她欺君,該當何罪,嚇的腿直髮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誰都知道,欺君是大罪,這讓汪貴妃哪敢接話,當下不由嚇的渾身簌簌發抖。
最後,汪貴妃誣告何貴妃一事,以“剝奪掌宮之印,交由何貴妃全權負責後宮事務,汪貴妃閉門思過一個月”的處理方式結束,宮中勢力派系也因此發生了極大變化。
而外面,何家聽了這訊息,額手稱慶,而何姨媽這時也歡快地跑到聞百翎這兒,笑的像朵花似的,道:“當初多虧侄女出手,要不然這會兒,還不知道如何呢。”
面對何姨媽的誇讚,聞百翎只覺得意興索然,只草草敷衍了她兩句。
何姨媽倒沒看出來聞百翎沒興趣理她,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對於免了這場禍事,何三娘對聞百翎自然感激不已,只是聞百翎眼下懷孕,沒法進宮,她沒法當面向她表達感謝,只能心裡默唸罷了。
不多久,便到了寒冬臘月,大雪紛飛之際。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更冷些,而北方更是暴雪連綿,人畜死傷無數,大周百姓還要好一點,因為這個民族性喜存糧,所以他們多少會在家裡存些糧食,暴雪雖兇,一時倒還不至於餓死,而只放牧然後逐水草而生手上沒多少餘糧的北方各族,這會兒日子就難過了。
肚子一餓,就想搞點吃的,不過人家可沒那個公德心,老老實實地花錢買東西吃,公德心這種東西,從來不存在於他們的字典內,對於他們來說,沒吃沒喝有什麼關係,周人不有嗎?搶他們的就是了,何必辛苦掙錢買呢?
這不,烏族王族金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