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涼了。”刺竹把帕子遞到她手邊:“趁熱,快點!”
清塵抬頭,直看著他,不動,刺竹怔了一下,方才如夢初醒,趕緊轉過身去。
清塵這才小心地撩開衣服,將帕子輕輕地敷在小腹上。汗毛孔在滾燙之下緊縮,然後舒緩地張開,一陣熱氣浸潤丹田,暖和了冰涼的小腹,也溫暖了深處的器官,疼痛也似乎被熱浪驅逐了。清塵發出一聲低低的長吟,全身都鬆弛了下來,疲憊而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面上,溼潤溫暖的帕子輕輕地拂過去,額頭上,滑到鼻子,然後眼睛、臉頰,下巴,甚至是耳朵後邊、脖子,一個地方都沒有省略,還有手,手臂,都擦得很仔細。整整四天了,她沒有洗過一次臉。流下的汗,鹹鹹溼溼,被熱浪燻蒸幹,再蓋上一層,加上風裡的塵土,汗毛孔都被堵塞了,好像面板已經不會呼吸,跟她此刻一樣,周身都在憋屈著,吃力地喘息。
刺竹擦了一遍又一遍,清塵感到自己慢慢地清爽起來,周身那些細微的、敏感的感覺都在甦醒,她覺得倦意沉沉,襲了過來。
是誰?抱住了自己,輕輕地移放到了枕頭上;是誰?用清水小心地捋著額邊的頭髮;是誰?輕柔地拿開了她的手,在小腹上,新換了一塊熱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