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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刺竹縮了縮脖子,悻悻地抱怨:“你可叫我以後怎麼見人?”

“橫豎把脖子包結實點。”清塵哼了一聲,腦袋一擺,走人。

這真是太丟臉了。刺竹恨恨地一跺腳,痛罵自己:“趙刺竹,你犯哪門子傻?!這自找的不是?!你沒事親他做什麼?!還做孌童呢,簡直是個活閻羅!”

刺竹一路氣哼哼地回了營,剛坐下,肅淳就進來了,喊道:“原來你在啊,我到處找你呢,父王說,叫你和清塵趕緊過去議事。”

“沐將軍去校場了,我去叫他,”肅淳脫下鎧甲,回頭一看,刺竹悶悶地坐著不動,又說:“你怎麼還不卸甲?你去叫清塵,然後中軍帳內碰頭。”

刺竹仍是不動,肅淳狐疑著,湊近了,拍拍他肩膀:“怎麼了?”忽地“咦”一聲:“你脖子怎麼了?”伸手過來,就要檢視。

刺竹慌亂地扯起衣領,蓋住脖子,忙不迭起身:“我叫清塵去了。”

“脫了甲冑吧,你不嫌重啊。”肅淳不由分說地解下刺竹的甲冑,問道:“你脖子上怎麼弄的?”

刺竹倏地紅了臉,支吾著:“沒事沒事……”飛快地走了。

“砰”一聲響,門被推開,清塵正在換衣服,趕緊將前襟一掩,折頭來看。

刺竹直衝了進來,說:“走了,安王召喚。”

“你進來不會敲門的?”清塵乜了他一眼,背轉身去,披上外套。綁好腰帶。

自知不對,面子上卻有些抹不開,先前的一口氣還憋著,沒有嚥下去。刺竹氣哼哼地頂了一句:“自己不關好門,倒來怪我?!”

“你吃了火藥是不是呀,趙刺竹!”清塵一邊走過來,一邊提高了音調,眉毛也豎了起來。

刺竹趕緊退後一步,緊張道:“你又想幹什麼?”

見他如臨大敵,清塵忍不住發笑,故意買個關子:“我還能幹什麼?打又打不過你……”嘻嘻一笑,涎著臉道:“那就再親你一下……”

刺竹一聽,頭皮發麻。一手伸直了來攔,一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脖子,連聲道:“免了,免了,我擔當不起……”

哈哈。哈哈,清塵大笑起來。

刺竹不由得紅了臉,悻悻道:“你可真不地道,咬哪裡不好,人人都能看見的地方,我怎麼解釋……剛才肅淳就在問,我真是……”搖搖頭。又是氣惱又是無奈。

清塵看著他,輕輕地皺起了眉頭,低聲道:“也是啊,下回要是陳小姐也問起,你怎麼解釋,讓她誤會就不好了……”

刺竹眨眨眼。忽地笑了:“我就說被狗咬的……”

清塵一瞪眼,順手抄起桌上的劍劈頭就打過來,刺竹趕緊捂住腦袋,往架子後邊躲,清塵哪裡很饒過他。一路追著打,揪住刺竹,摁在凳子上,罩著他的背,噼噼啪啪打得正解氣,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清塵,你怎麼搞得這麼大動靜?”

隨著話音,沐廣馳出現在門口,正好看見這一幕:清塵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正虎氣地揚著劍鞘,刺竹被摁在凳子上,整個人都被打得趴在了桌子上,臉都不見了……

沐廣馳不禁目瞪口呆!

清塵趕緊收手,正身,看著父親。

刺竹也站了起來,還沒說話,先就呵呵一笑。

沐廣馳顯然沒見過如此陣勢,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愣了一會,說:“一起走吧,安王那裡叫議事呢。”

清塵哦一聲,自顧自地出了門,沐廣馳慢吞吞地走在後頭,在刺竹掠身而過的時候,悄然地拖住了他,細聲問:“你哪裡招惹他了?”

刺竹怔住,面色有些不自然,笑了笑,不答。

沐廣馳默然片刻,偷眼見清塵已經走遠了,這才壓低了聲音,不滿道:“你可把我們男人的臉都丟盡了……”

刺竹又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沐廣馳已經起步了,極是忿忿地扔下一句:“再不強勢點,看他以後不吃了你?!”

刺竹站住,莫名其妙地摸了摸下巴,然後搖搖頭,跟了上去。

到了中軍帳前,刺竹一抬眼,正好看見一個士兵走過來,不由分說地取下他脖子上的纓巾,說:“借來用用,等會還你。”圈在了脖子上,這才滿意地摸了摸領口,進了帳中。

安王、肅淳、沐廣馳和清塵都已經坐好了,只等刺竹。此刻清塵斜眼,見刺竹進來,眼光在他脖子上掛著的紅纓巾上停留數秒,冷不丁問道:“這麼大熱的天,仗也沒打了,甲冑也卸了,你還掛著纓巾做什麼?”

真是刁鑽,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