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細細想來卻和之前的一些事情也一一對應上了。
沉默良久,他茫然地開口問道:“磷兒,真的不在了?”
袁園對靜王出奇的冷靜,和無條件地相信,倒也有些意外,她點了點頭,正色道:“我不是她。她真的不在了。”
“你叫袁園?”靜王望著她,失魂落魄道。
“嗯,抱歉。我想我應該告訴你,因為我沒有資格回應你對琪磷的愛,不過卻希望你能珍惜還活著的人。”看見靜王似乎很快接受了這樣的荒謬的事實,袁園心的也放下了一半。
靜王死死盯著她,就像要將她看透一樣,那目光中帶著一絲悲傷,和失措,袁園覺得很是彆扭,便想轉過頭去,卻被靜王一下抬手撫上了臉頰,低聲道:“讓我再看看她。”
袁園覺得自己都快窒息在靜王的眼睛中,那眸子裡印著琪磷的模樣,同樣也是一臉失措,雖然不喜歡靜王,但是她必須承認她的心有些慌亂,承受不了一個男人的直視,帶著一腔情深和思念的凝望。
“我,能抱一下她嗎?”靜王看著袁園,不等她回答,他就一下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雙臂緊緊地纏在她的背脊上,似乎要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他閉上眼睛,將頭埋在袁園的肩膀上,不言不語。
至少這一刻,他覺得抱在懷中的是琪磷。
肩膀上的衣襟溼了,袁園嚇了一跳,他竟然哭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一個大男人靠在她的肩膀上哭泣,沒有聲音,沒有顫動,他就這樣僵硬得抱著她,丟臉地哭了。
情詩
袁園怔了下,臉色由白轉青,心道這人簡直就是狼心狗肺,此時也不和他一般計較,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裙的塵土,冷眼道:“若不是為了月園,我連這點同情都不會給,都這個時候了,你又何必逞強?你昨晚病發差點就……”
“你算什麼東西!誰要被你同情。”吳霏卻低垂著頭,聲音低沉,卻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散發著一股暗不見日的戾氣,靜默著。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個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就這麼低頭坐在地上,看不見他的表情,說不出一句話。“陸野和你是同門師兄弟?”袁園無法揣測他和陸野發生過什麼過節,但是有些話她必須要說:“他說讓我轉告你,他會用你養的鯊魚殺掉月園。”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獨自一個人來,我也不知道你還剩下多少能耐,也許已經是我們倆的盡頭,也許還能一搏。”袁園道:“就算我們都死了,能讓月園活下來也好。”袁園腦海中竟然閃現出這樣的念想,她和吳霏一起死,傳家器會永遠消失,沒有吳霏這個親生父親的月園便不是任何人的威脅。
“閉嘴!”終於,他忍不了開口喝道。
吳霏閉上了眼睛,仰頭靠在牆上,剛剛那聲怒吼似乎耗盡了他的力氣,清瘦的俊顏顯得更加蒼白無力,那是毒發後的症狀,薄唇枯裂,輕緩道:“你好煩,能不能讓我清靜一下。”
“你需要多少時間清靜?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或者一天?”袁園被他惹惱了,無奈道:“我知道你是有能力離開這個牢房,不是嗎?救月園不過是舉手之勞,不是嗎?若是因為討厭我,而這樣坐視不理,不如這樣吧,我死!我死了,誰也得不到傳家器,陸野也不會威脅到你,我死了,你也開心吧?而我只想換月園好好地活下去。”
走在這樣的地步,這個女人還是冷靜地侃侃而談,分析利害,甚至可以輕易說出死字,吳霏忽然抬眼看她,他皺著眉頭,眼神很是奇怪,是生氣,還有厭惡。
不知從何時起,這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敵人,突然變得如此厭惡她,袁園坦然接受他的目光,道:“答應我兩件事,第一救出月園,把他交給我哥和小閻王,第二火化我的屍體。我可以馬上去死。”
“我答應。”吳霏沒有猶豫半刻道。
都說做人在死前的最後時間中,是最清醒的,現在的袁園,最清醒不過,她在說什麼,做什麼。交不交傳家器是死,救不救月園也是死,如今是她想死,走了好長好長一段路,她累了,無法再走下去了。到現在她才明白了一件事,人力難抗天,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會成功,就算她為此那麼認真頑強地拼搏過。
從穿越來的那一刻,她便不是她了。永遠地被束縛在這個叫琪磷的女子體中,做一個傀儡。若是真的有人逼迫琪磷到如此絕境,想必她一定也會自行了解。這麼多年來,除了她年輕衝動時想要拋棄一切跟著那個美好的初戀情人遠走天涯外,還有現在這件事,她是作為袁園的立場,所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