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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說完,就被袁園伸手捂住了嘴唇。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林逸詩對她好,不可能因為旁人的一兩句非言而磨滅,一個人帶著月圓走了那麼久,她好累,她需要林逸詩。

袁園低頭淺笑,輕聲道:“因為你,我才有勇氣走下那隻商船。因為你,我才能決心趕赴戰場。因為你,天塌下來我也不怕,幫我渡過了那段最灰暗的日子。因為你曾說過,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和我一起走下去,對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她笑盈盈的眼眶中已經裝滿了淚水,這是她押上一生幸福做的最大的一次賭注,將自己完完全全套進去,最後一次想用心去完全地相信一個人,將自己交付於他,若是輸了,她就輸了全部,若是贏了,她便此生無憾。

林逸詩神色更加凝重,將她緊緊摟入懷中,不言語。他的下顎輕輕放在袁園的肩膀上,看這滿園春色,心道要帶著她和月圓離開這裡,只有離開了這裡,才能將他過去的背景完全抹淨,只有離開了這裡,他們才能真正開始全新的生活,一輩子那麼長,他想和她與世無爭的過完,一輩子那麼短,他不願再浪費多一分一秒。

問題袁園如何放棄王爺的身份,如何同當今聖上講明,以及……以及宗南王家的傳家器。

一個想法在林逸詩心中漸漸了有了模糊的輪廓。

“嘿嘿,孃親,我也要抱抱……抱抱,不能只抱爹爹一人哦。”小傢伙不知何時已經躥到他們身邊,揮動著肉爪子,拼命扯著袁園的衣裙,不知道是方才跑得太快了,還是撒嬌時太激動,氣喘得有些厲害,小臉略顯蒼白。

林逸詩起身,抱起月圓,貼面與他親暱,柔聲道:“孃親還在養傷,抱不動你,我抱你可好?”

袁園見月圓臉色有些蒼白,便將方才手中緊攥的紫色錦囊遞給林逸詩,道:“一定是方才玩得太皮了,看你小臉都沒血色了。快把這東西掛上聞一聞。”

林逸詩把紫色錦囊掛在月圓的脖子,月圓笑嘻嘻地抓起錦囊聞了聞,開心道:“孃親,這味道真好聞。”

“這錦囊裡是什麼?”林逸詩發現月圓的小臉竟然慢慢變得紅潤起來,有些驚訝。

“是閆姬肜為月圓弄的,裡面有些藥材,能強身健體。”袁園側頭道,對上了林逸詩的眼睛,在他的眼中那麼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我會請小閻王多備一些,以後沒了富貴榮華,奔波勞累,月圓更加需要這東西。”

她不自覺地說謊了,這是那晚吳霏吻她臉頰時,塞進她手裡的,錦囊裡有一張紙條,說是給月圓的。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吳霏會知道月圓有先天性哮喘這個病,雖然她認為吳霏是壞得徹底,但是對兒子好的事,她不會拒絕。

翌日。

北蕭皇城今日熱鬧非凡,張燈結綵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皇帝要立後,其實這陣仗也差不多了,是北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宗南王要招親,各國的王孫公子都收到了北蕭皇帝琪人的盛情邀請,宗南王當然不會嫁出去,只有等著這些俊才入贅王府。

袁園本來大傷未愈,琪人送來的新衣服讓丫鬟放去一邊,反倒是挑了一件藏青色的朝衣,簡單地將頭髮用玳瑁發冠挽了起來,雖然還有傷在身,但是經過這幾日的調理,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為何不選些顏色豔麗的衣服?”身旁的丫頭小月一直看她著裝,這樣不施粉黛的琪磷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穿上這樣暗色的衣裙,未免過於老成,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晃好多年了。”袁園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仔細打量鏡中的人,又熟悉又陌生,好多年前她也青蔥一枚,以為穿越真的是那麼好玩的一件事,換了男裝逛妓院扮瀟灑,想來可笑又覺得親切,現在她也不老,但總是覺得那段時光,已經離自己好遠了。

她默了一會兒,又將剩下及腰的頭髮完全盤了上去,是男人的髮箍。小月有些驚訝,笑道:“王爺的男裝真是俊俏,您今天是準備挑夫婿去了?”

袁園淺笑,不想這這小丫鬟有腐女的潛質,她隨手拿起梳妝檯上的簪子,轉身挑起小月的下顎,輕聲唱道:“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她笑得如同當年淚金河上的尋歡少爺們,樂呵呵地圍著小月轉了一圈:“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小丫鬟被她逗來羞紅臉道:“王爺唱得是什麼曲子?蠻好聽的。”

“得意的笑。”袁園情不自禁唱著這小曲,不過是想這樣,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