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讓她冷得抱緊了自己,無能為力蔓延至全身。
哭也哭不出來,恨也恨不起來,連遺憾的感覺都沒有,這不是麻木而是看清。自己不是所向披靡,始終,她就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能做的她都做了,為了她的兒子。
月圓被那些白衣女人抱走的時候,又哭又鬧,看他的樣子不知道他的哮喘有沒有犯?不知道那救命的紫色錦囊他是否記得用?還那麼小的孩子,自從他出生起知道他身子有病,自己便捧他在手心萬般寵愛,若是現在身處和她一樣的黑暗又潮溼的地方,如何是好?袁園擰著眉頭,雙手已經緊握成拳,一想到此,她心中就像泛開的潮水,不能平靜。
這時,她聽見牢房外一陣腳步身,立刻起身,一臉凝重盯著那幽暗的走廊,心道早死晚死一樣是死,不管怎樣她都要面對的,就算交出傳家器,琪人和陸野也不打算放了她,而她便再也沒有利用價值,只會死得直截了當,月圓的生死更是不能保證,她又怎麼能交出傳家器?
是兩個白衣女人,她們拖著一個男人,那人似乎是暈厥了過去,不過身形高大,白衣女人比較吃力,開啟牢門後將那人丟了進來。袁園低頭望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化成灰她都認得。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難以言明,吳霏那麼強,怎麼可能就這樣落馬了?怎麼可能!
她本能朝牆角靠了靠,便看見了那個把自己從馬府擄走的紅衣男人,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那男人眉眼間的怒意,似把鋒利無比的鋼刀,逼視著站在牆角的袁園,讓她寒從心起,甚至沒辦法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