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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阿醜也有把握在他們聯手之下,將他們斬落,更別說現在他們一個重傷,一個也多少受了點輕傷了。

阿醜轉過身來,瞥了陳清和袁惜若一眼之後,便將目光放在了刑天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柔光,甕聲咧嘴道:“不愧是勞資的兒子,地級實力就敢挑戰鬼瞳,還能堅持十餘分鐘並且將其輕傷,不錯,有幾分勞資當年的模樣。”

一旁的鬼瞳聽了,直欲吐血,以他天級中階實力,在配合他那詭異莫測的手段,要收拾刑天那是綽綽有餘,如果不是看在刑天的潛力,早在一開始之時,自己就已經將他斬殺了。

如今到好,人沒抓到,反而變成笑話了。

而無力躺在地上的陳清等人,在剛才生死之際,見身體突然詭異的出現阿醜,先是一愣,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出手救他們,但聽到這壯碩男子所說的話,卻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心頭微微一鬆。

只是,現在想要說話,陳清卻是都有些困難了,不止全身火辣疼痛,就連喉嚨也像是喝了辣椒水一般,更難受的還是,之前從血手身上強行吞噬而來的真氣,充斥著他的經脈,整個人都快爆炸了一般。

在心神鬆懈之際,再也堅持不住,暈死了過去。

陳清一旁的袁惜若見狀,連忙撲在陳清身旁,查探了一下陳清的身體,見他沒有大礙,也就鬆了下來。

這樣一來,頓時讓這個名滿地下勢力的‘暴君’,頭腦一陣強烈的暈眩,繼陳清之後,再一個昏迷了過去。

不說兩人重傷昏迷,而刑天此刻卻是一臉呆滯,目光直直的看著身前的這名叫阿醜的男子,看著他壯碩的背影,突然間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那塵封在許久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的湧了上來。

“父親?”刑天面容呆滯的喃喃了一句,聲音微微有些乾澀,吐字似乎有些困難,似乎用盡的全身的力氣,又帶著一點緊張和期盼,一種複雜怪異的感覺瀰漫在心間。

這是一個多遙遠的詞,遙遠到他都懷疑自己是否有父親的存在,在那暗無天日充滿血腥的地方生活的那些年,刑天都已經自我麻痺到了一個忘卻自己是人的地步,彷彿自己就是為了生存而殺戮的野獸。

那時候,‘父親’這個詞,他想都不敢想,每天就是重複著將挑釁的人殺死,然後在沒有任何食物的時候將這些挑釁和意圖殺死他的人吃掉。

有誰能知道,在他剛剛闖入那惡魔血腥的世界時,多想有一個父親能夠為他撐起一片天空。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沒有父親能幫他擋風遮雨,也容不得他有半點的怯弱,那些年,為了殺戮而殺戮,為了生存而生存,宛如地獄一般的生活著,直到後來陳清將他帶出地獄,給了他希望,讓他過上了從未有過的幸福生活,不用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可以吃到從未吃過的美食,甚至還能幫他壓制住他的嗜血狂躁。

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可以有人讓他依賴,那種如親人一般的依賴,在危險的時候,可以擋在他前面,讓他能夠心安。

刑天雖然因為多年的殺戮被侵蝕了神志,使得他腦子比一般人要慢上一拍,但並不代表他真傻,他知道誰對他好,有誰對他不好,也正是這樣,他才心甘情願的跟著陳清。

而現在,在他們生死之際,有一個男人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為他們撐起了一片天空,那種莫以名狀的感覺,和遠久的記憶慢慢重疊。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總是在他最危險的時刻幫他擋風遮雨,這種感覺有多久沒有體會過了?

一種心酸,慢慢浮現在心頭,刑天突然有種要放聲大哭的衝動,眼睛裡面暴虐的嗜血,漸漸的退了下去,慢慢的泛起了晶瑩的淚珠。

聽到刑天喃喃叫喚的‘父親’,阿醜醜陋猙獰的臉上,肌肉不自覺的抖了抖,身體也顫了一下,眼睛微微泛紅,如果不是還有兩個跳樑小醜在的話,他都想狠狠的將這個失散多年的兒子抱在懷中。

“唉!”阿醜乾澀低沉的回了一聲,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被眼前這兩個小雜毛重傷至此,就讓他心頭怒火中燒,虎目之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兇芒,轉過身去,淡漠的看著鬼瞳血手兩人。

鬼瞳和血手見到阿醜淡漠的表情,心中泛起了淡淡的不安,不過阿醜素來都是這模樣,即便是面對鬼王鬼帝都不曾有過笑臉,這讓他們心中安定了不少。

雖說傷了他兒子,但畢竟自己等人不知情,況且,他們身為燭鬼王手下得力的冥將,為燭鬼王辦事,這阿醜即便心中不快,也不敢將他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