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長吁了口氣,肖恩淡然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他慢悠悠道:“四年前,我在天琴的指引下來到了斯坦因,就為了等一個人。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明白你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本以為可能要等成百上千年,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當時我也是驚訝不已。”
陳文靜靜的聽著,聽到肖恩說四年前就來這裡等自己,他的心不由跳了下。四年前不正是自己與卡蘭德一戰同歸一戰的時候嗎,而他的天琴居然能指引他到這裡來等自己,這是巧合,還是說天琴真的預測到了自己的未來。這可是自己的秘密之一,雖說肖恩對自己沒有惡意,但天琴既然能夠預測,那麼是不是說其他人也能呢。
他突然想,暗南十字星那老怪物該不會早早的知道了吧。想到此,他心裡不由打了個寒顫,自從在地球穿越時空到這個異世界,本以為憑藉自己強大的身手在這個世界可以橫著走。然而重生後的接觸,他才發現自己不過跟那些普通的凡人沒有什麼區別,在那高高的地方,主神俯視著大地,一個不小心自己就可能灰飛煙滅。
按下心中的震驚。陳文道:“第一次見到你時,我也覺得很奇怪,這個到處豪門世家的斯坦因怎麼會有那樣篳路襤褸的遊吟詩人。說真的,我那個挺好奇的。”
肖恩側頭看了陳文一眼,道:“那你怎麼不問。”
陳文笑道:“在我的家鄉有一句古話,好奇心能殺死貓,貓又九條命,我可是隻有一條。況且我這人膽子小的很可受不起驚嚇。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和秘密,如果強行去打探,與人與己又有什麼好處,搞不好還惹得一聲麻煩。”
這番論斷其實就是陳文自己本身懶散的本性,不過說得倒也實在。肖恩聽的不由連連點頭,他道:“你說的有道理,看不出你年紀小小的,肚子裡東西著實不少。每一次跟你交流,老夫亦是獲益匪淺啊。不過要說你膽小,我可是看不出。你啊,膽子大得很呢。當初你竟然跟阿爾法那傢伙動了手,要知道在我們那個時代,他可是不次於你老師的強者。當然了,那時候你老師不過幾十歲,確實是天才橫溢的人物,我和阿爾法卻是痴長了年月。說來慚愧。”
自己跟阿爾法那次戰鬥,無怪乎後來阿爾法突然退去,如今想來應該是詩人幫了自己。不管詩人有什麼目的,至少這一點上足以讓自己感動了。想起那次幾乎喪命的戰鬥,陳文依舊心有餘悸,他謝道:“救命之恩,不敢言謝。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說,我這人想來是恩怨分明的。不過找我的時候,可不能拿我性命和我的朋友,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比較惜命和護短。當然我也知道。像你這樣的高人真要解決不了的,我也幫不上什麼,但是盡點心意我還是有用的。”
肖恩聽得出陳文這番話出自肺腑,雖然說有點不好聽,但貴在實在。肖恩道:“你謙虛了,能成了南十字星的傳人,哪個都不是簡單人物。雖然這幾千年來,每代南十字星都不免隕落,但是每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人物。更何況你如今還這麼年輕就已經到達至尊大圓滿的境界,即便是當年你的老師也比不了你。以後說不定我們都要仰仗你的鼻息。”
好話人人愛聽,尤其是比你厲害的人說的,陳文心裡自然少不得要小小的得意,嘴上說著謙虛,過譽,,實則也是自得不已。
肖恩一轉話題,道:“不說這些虛的了,這次回來就是告訴你,你已經被教廷盯上了。而且很可能他們就會找到斯坦因,到時候你躲也躲不了,除非你那個老師肯出手,不然就算我幫你也很難對抗的了教廷。”
教廷是流風大陸的龐然大物,光明神在人間行走的意志。其威勢無人能比,像凱爾斯帝國看似強大,但在教廷面前也只能謹小慎微,小心翼翼。人們深信帝國會滅亡,但教廷必將永遠存在。這不是說笑,而是這數萬年來用鮮血堆積的事實,那些膽敢反抗教廷的勢力都一一消亡了,最著名的莫過於當時的華夏帝國,那可是整整佔據了整個東方的國度,可是在索羅門教皇的十字東征下,不過旦夕見灰飛煙滅,東方遺族猶存但在教廷的打擊掃蕩下,逃著無幾,復國無望。雖然說大陸西北岸的強大獸人國度還一直存在,但每次侵犯流風大陸無一不在教廷的打擊下倉皇而逃。由此可見其恐怖。
而天琴星肖恩居然肯為自己與教廷對抗,陳文說不感動那完全是騙人的。陳文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肖恩明白他的心思,不過這是天琴星的指引,作為天琴星的傳人肖恩明知不敵也只能迎頭而上。如果說在沒接觸到陳文之前,肖恩還有些不願意,那麼這段時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