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諶�乙咽僑氬環蟪觶��ㄖ苧寮�蠖�釉諛詰�5個孫子、孫女因交不起學費被迫輟學,整日在村裡、家中游蕩。他父親幾乎用哭訴的嗓音說:
“毒品使我這個原本人丁興旺的一個大家庭家破人亡,6個兒子有5個涉毒,兩個被處決,兩個被判刑,一個被勞動教養,6個媳婦,5個寡婦,家中8個孫兒、孫女,沒有一個喊爸爸的。”
在韋州古鎮南25公里的下馬關鎮,有一個毒梟名叫康有貴,他的名氣幾乎與周彥吉不相上下。他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長期以販運羊絨、皮張和髮菜為業,並以此發家,購買了兩輛日本載重汽車,資產高達五、六十萬元。但在販毒活動猖獗時,為了賺錢來得更快一些,他利令智昏,竟召集兩個兒子、兩個侄子,開著兩輛汽車,浩浩蕩蕩地南下販毒,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後來竟向同村鄉親集資搞“股份制販毒”。他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不僅身敗名裂,受到法律制裁,而且使整個家族由富足迅速轉向衰敗。
毒品的暴利成為毒品犯罪的直接誘因,使原本一些善良的人也成了販毒的亡命徒。兩鎮多數農村人口長年靠天吃飯,生活比較困難,一些人把販毒作為省時省力的脫貧捷徑。於是,一些利慾薰心的商販、個體戶,丟下正當生意染指毒品;一些做發財夢的農民放下鋤頭,兄弟聯手、父子同行、甚至夫妻、父女、婆媳連袂,一起背起乾糧袋,成群結隊地擠上火車、汽車上“前線”去“撞命”。
馬學仁、顧清元、馬英旭等幾個正在監獄服刑的毒販在談到當初販毒的動因時,毫不隱諱地坦言:“販毒去撞命,撈上幾十萬,殺頭也值得”、“辛苦一陣子,享福一輩子,殺了一個人,造福後代人”。而結果卻是一群群無知者被捕入獄,一批批亡命徒飲彈身亡,不僅沒有致富,反而給家庭和社會帶來更大的痛苦和災難。
下馬關鎮西溝村因寡婦眾多而遠近聞名。
這個村大約有400多戶人家,歷史上有著經商的傳統。改革開放初期,西溝村人率先走出山門,下山闖廣東、上雲南,長途販銷髮菜、皮毛、羊絨、甘草等土特產,倒賣布料、電子產品等,村民們因此發了家,成為當地的第一拔“萬元戶”。他們搬出了山溝,在公路兩旁蓋起了一座座嶄新的磚瓦房和一棟棟氣派的小洋樓,形成的新村落被當地人稱為“廣州村”。
中國三大毒品集散地(3)
然而,從20世紀80年代後期開始,受暴利驅使,“廣州村”開始染指毒品,逐步走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昔日紅火富足的村子如今變得空曠和淒涼。
幾年來,這個村因販毒被判處15年以下有期徒刑的有40多人,15年以上有期徒刑的有80多人,被槍斃的有10餘人,總共有130多人犯罪,全村三分之一的家庭受到了直接牽連,村裡的男人幾乎都被毒品那個東西害了,毒品製造了新的“寡婦村”。
在西溝村,當你打聽“掌櫃的幹啥去了”,女人們大都回答說“打工去了”。有的男人確實到城裡打工去了。而有些男人所謂的“打工”,不是在監獄裡服刑,就是在戒毒所裡勞教,還有一部分人正慌忙地奔走在販毒的路上。西溝村的女人們守寡分為兩種,即死寡和活寡。死寡是丈夫因販毒被槍斃了。活寡一種是丈夫正在監獄服刑;另一種是丈夫在外販毒,幾年不回一次家,有的販毒發了財,就在外面找個小老婆,過起了小日子,幾年回一次家。
李曉霞是個新婚不久的村婦,她的丈夫因涉嫌吸、販毒被判處6年有期徒刑,年僅19歲的她已獨守空房兩年。她的公公因販毒已被執行死刑,包括她丈夫在內的4個兄弟皆因吸販毒被判刑,偌大的院子,只有婆婆和幾個女人領著一個不滿10歲的小侄子相依為命,全家沒有一個支撐家庭的男人,80多畝耕地無法下種,生活陷入困境。
張桂花老人常常跺著腳罵道:“家裡的男人都被毒品那個東西給害了,本想靠販毒致富,結果販了個家破人亡,當初他們要是不販毒,既使吃苦受累也比今天的日子好過得多。”她的丈夫馬學明因販毒被“槍崩”了,四個兒子也因販毒、搶劫和吸毒被判刑和勞教,剩下三個兒媳“守活寡”,十幾間大房子,平日裡只留下一個孤獨老婦人在家看門。
在通往韋州鎮公路邊的一個回族家庭,一家老倆口生了4個兒子,父親和大兒子早年因為販毒被判死刑,老二被判刑15年,老三被判6年,老四被判3年。老四媳婦說,自己剛結婚不久,丈夫就被送進了監獄,他苦苦等了3年,丈夫回來了,但整天無所事事,她估計自己的丈夫沒幾天又要去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