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回老家穎川安葬’,那年我奔喪回磐都,晚上在太師府家廟裡開啟棺材撿骨時,發現骨中發黑,他是被毒死的。”
“查出兇手了麼?”孟扶搖靜默半晌,輕輕的問。
“左不過那幾個人,”戰北野盤膝而坐,看向磐都的方向,眼神像一截沉重的烏雲在緩緩移動,帶著些藏刃於鞘的深潛殺氣,“戰南成,戰北恆,還有那天死在你匕首下的戰北奇,戰北奇大概也只是個匕首的身份,握刀的手,還輪不上他。”
他轉過眼,對著默然盯視他不語的孟扶搖笑了笑,這一瞬又笑得風華坦蕩,陽光般暢朗,“都過去了……別為這些事影響了心情,睡吧。”
他將火堆挪了挪,將烤熱的那一方地面讓出來,又親手試了試地面,確定地上沒什麼可疑不安全的地方,才示意孟扶搖來睡,孟扶搖心知拒絕也沒用,挪身過去躺著,睡了一會睜開眼,見戰北野抓著自己的外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孟扶搖無奈的扯扯嘴角,知道他想給自己蓋他的袍子,又不想被她拒絕,兩個人扔來扔去的扯皮,便等她睡著再蓋,想了想只好伸手道,“借衣服蓋一下。”又推戰北野,“快睡快睡。”
兩人分頭躺下,雖然累,卻也不敢睡得太熟,孟扶搖閉著眼睛,隱約聽見有個士兵起身悄悄向外走,立即被同伴叫住,問,“去哪?”
“方便。”
那人笑,“哪裡不能方便?還想在這深山密林裡找茅廁哪?”
“孟姑娘在這裡呢……”那士兵小小聲的道,“……味道傳過來,不尊重。”
攔住他的人不做聲了,半晌揮手笑道,“你是刺猾肉吃多了,肚腹不調,快去快回。”
前方有人悄悄躡足遠去的聲音,孟扶搖閉著眼睛笑了笑,心裡有淡淡暖意泛起,腦海裡浮現那士乓的臉,大概是眼睛大大,額頭上有道疤的那個?年紀不大,卻已經身經百戰了,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