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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隨即他抱著孟扶搖站起身,緩緩拔出了身後的長劍。

長劍赤紅,劍柄鑲嵌碩大的鴿血寶石,劍鋒凜冽明若秋水。

“我握劍時,中指指腹按著的是蒼龍的血晶石雙眼,那是無上尊貴的劍神之目,整個天煞皇族,只有我能按在那個位置,現在我將劍交給你,我允許你,觸碰天煞皇族最為神聖的劍神之目,以及……我的一切。”

我的一切。

你若空茫。

交出去的劍,交出去的心,交出去的手,交出去的,這一生的一切。

是一身潑出去的血,一樣的收不回。

戰北野掣劍,橫在頸前,一泊秋水華光耀動,映得他眼神黝黑烏亮。

非煙露出笑意。

隨即她突然皺眉。

與此同時。

欲待自刎的長劍突然橫拉,“唧”的一聲曳出搖光萬千,一道驚虹般跨越灰暗浮塵的小屋,瞬間逼向非煙!

非煙急退。

身後是牆。

牆厚突然射入一截劍鋒,青光閃爍,劍上猶自滴血。

非煙剎那間抓過還沒反應過來的達婭,往劍上一送!

“啊——”

忠心耿耿的侍女什麼都沒明白便已做了枉死的擋箭牌。

卻有人黑鷹一般平平翻起,在那牆後長劍剛剛伸入的那一刻,一抬手抓住半空中長劍,閃電般一送!

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這一刻的速度巔峰!

沒有任何人可以在這樣的雷霆一劍之下來得及施展任何動作!

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已經突破“破九霄”的孟扶搖和雲痕聯手下自救!

剛剛舒一口氣的非煙,只看得見七彩妖光那般一閃,像是蠟燭的火在風中一搖,隨即被一股深紅的霧氣所籠罩,那霧氣是粘膩的,沉重的,微腥的,剎那間便將七彩之光籠罩,壓滅。

永遠的,滅了。

非煙倒在地下,倒在自己血泊中,一雙漸漸蒙上死色的眼,並不看致她於死的孟扶搖,卻艱難的轉向戰北野。

她死死的盯著他,用剛才戰北野盯著她一樣的眼神。

戰北野也一樣若無其事的負手看著她,眼神譏誚,沉聲道:“你以為朕真的想不到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朕真的大意到會將扶搖之物帶到你面前?你以為錦囊中的東西沒有人看見過沒有人知道,朕就會疏忽得以為不會有人打它主意?”

你以為——經過當初失蹤之事,我當真會對扶搖的安危,一而再再而三的粗心疏忽?

你以為——我會將她的東西隨隨便便帶著?

在她出事後,我遍讀所有巫術傳說,既然我知道牙齒是死靈術的重要引子,我又怎麼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她的那顆斷牙,是在我身上,但是在哪裡,你永遠猜不著,也不配猜。

你這樣的人,再聰明,能猜得到那顆牙,卻不明白真正的愛戀,是怎樣的時時在意,步步小心。

……

孟扶搖只平靜的站在非煙屍體之前,臉色微微發紅。

死戰北野,真會做戲,剛才她裝死那一陣,他好像真的就打算吻下去了1

要不是她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掐他一把,估計又要被偷香。

只是……那一刻,她在他懷中,“天通”之能流轉,竟然真的感覺到了他的沉鬱和疼痛,彷彿……彷彿她真的死了一樣。

被那樣的心境感染,她竟然差點以為自己真的死了。

而戰北野拔劍“自刎”的那一刻,她竟然也突然覺得,他好像那一刻心中真的轉過一些很厲烈的念頭。

這讓她不安,所以在雲痕出劍後,立即出手。

總算……把這個蠱惑深沉的女人解決了。

她一進門,戰北野便對她做了暗示,這是兩人配合最默契的一次,孟扶搖輕輕的笑起來,想,兩個見面就吵架的,難得合作成功,真應該慶賀一下。

她收劍,道:“我去聖宮看看有什麼么蛾子。”

戰北野立即道:“你眼睛不好用,看什麼看,我去。”

孟扶搖立即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我半瞎:哼,我眼瞎心明!”

戰北野皺眉:“別任性!”

孟扶搖:“你才任性!”

戰北野:“!!!”

孟扶搖:“!!!”

半晌孟扶搖一腳踢飛剩下的半堵牆,怒氣衝衝奔了出去。

她剛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