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小塊海域,手指頭一般伸入了穹蒼的疆域,不問他國世事的穹蒼,好像對這個海谷的歸屬權也沒有什麼意見——那是天然的國界線,正常人都過不去。
海谷,說到底是海底深谷,落下去固然麻煩,但是不讓自己落不就沒事了?在孟扶搖想來,絕域號稱絕域有點奇怪。
絕域海谷近側,散落著幾個小島,大多是無人島,卻有一個島上隱隱看出人煙。
孟扶搖詫然道:“哎,這裡居然有人居住?是扶風國人還是穹蒼國人?”
她身側姚迅撓撓臉道:“我聽說在絕域附近,是有些散落的島民,最初從穹蒼那邊過來的,據說是穹蒼的‘棄民’,至於為什麼會成為‘棄民’,沒有人知道。”
孟扶搖眼睛一亮:“既然從那邊過來,想必有經驗,走,去請教一下,順便借宿。反正還有幾天。”她伸了個懶腰,嚮往的道,“就是不喜歡海上搖搖晃晃的感覺,我要腳踏實地在屋子裡睡個好覺。”
她和雲痕姚迅,帶著自己那一串寵,叮叮噹噹的下船,元寶大人牽著金剛大爺,搖搖擺擺的走著,金剛每次都試圖抬爪飛踢前面那隻,屢屢失敗。
走到一半,元寶大人突然向前一竄。
它竄的時候忘記把繩子扔開,一竄之下頓時將金剛大爺拖了個順地滾,金剛大怒,張嘴大罵:“幹你老母!折騰大爺!去死!去死!”
元寶大人不理它,著急的要向前竄,但是它又拖不動死賴著的金剛又不甘心放開繩子,金剛被拖了幾步,啪的向後一倒,乾脆裝死,元寶大人站在原地,大叫:“吱吱!吱吱!”
孟扶搖回頭,正看見元寶大人和金剛你踹我一爪我啄你一口,元寶大人一邊打一邊對她回頭亂指,白都炸起來了,心想這兩個麻煩東西跟著下船幹什麼?聒噪得不休,留在船上專心調教算了。
她上前,一手抓起一隻,元寶大人剛剛欣喜的抱住她要表示些重要內容,“呼”一聲,天地旋轉,世界顛倒,美麗的白毛在蔚藍的天空中發過流暢的拋物線……下一瞬它已經和金剛又站回了船上。
船下的孟扶搖拍拍手,拍掉爪子上的耗子毛和金剛羽,心想寵物養多了就是麻煩,衛生和治安是個嚴重的問題,唔……要不要一隻弄個籠子關住?
她對船上吱哇亂叫的元寶大人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遠了,留下元寶大人抱著船舷,欲哭無淚……
所以說,學好幾門外語是十分重要的……
……
島上只散落著幾戶人家,用樹木和草皮搭的房子,牆上掛著一串串的魚乾,灘塗上停著他們出海的船,幾個老人在家門口的陽光下縫補著漁網,姿態悠閒,孟扶搖遠遠的站住,開通靈識,聽老人們閒談。
“……聞今兒個風向,看樣子沒過幾天又可以歇潮啦。”
“叫阿鯧趁這個機會下水撈珠去,去年撈著好珠,賺一大筆!”
“有好大蝦也帶些,上次那些蝦忒不錯,當場煮了一大鍋,不用油也紅汪汪,差點引來白背鰭!不過那滋味……嘖嘖。”
“老阿市就是饞嘴,一輩子老光棍就記得吃!也不想著撈點珠賣了娶個女人!”
“一把年紀娶什麼女人?再說娶個婆娘在屋裡,什麼都得顧著她,出油的魚尾巴還得給她留著,呸,傻!”
“那成……半夜裡不要翻烙餅!”
“哈哈……”
一群標準海邊漁民的對話,沒有任何可疑處,孟扶搖放下心,笑了笑,心想自己真是遭難太多,搞得現在草木皆兵,這是遠在扶風邊界的世外小島,整個島一覽無餘,難道還能遇見什麼敵人?
她大步過去,含笑問:“老人家,打擾了。”
幾個老眼昏花的漁民抬起頭來,驚愕的打量著孟扶搖,這個島臨近絕域海谷,再過去就是神秘國家穹蒼,多年來很少有人上島,如今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少年,逆著光的容顏看不清楚,神情氣度卻宛如神仙中人,這些一輩子也沒見過多少人的老漁民,都被陌生來客氣度所懾,互相看著,眼光躲閃,吶吶不能言語。
孟扶搖卻已經自來熟的在幾個老傢伙中間坐下來,順手從懷中掏出一袋海珠,笑道:“請老人家幫忙看下這珠,能值幾個錢?”
幾個漁民接過去,袋子一開寶光爍爍,耀得那些迎風流淚的老眼都紅了,孟扶搖看著他們神情,慢慢笑:“大概不值什麼,老丈們若喜歡,留下玩吧。”
“那可不成。”幾個老傢伙又對視一眼,卻立即將袋子退了回來,“客人這珠很值錢,我們在海下撈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