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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子牧民的乾淨衣服,衣服鞋襪都齊全,甚至……連內衣都有。

孟扶搖瞪著那草原女兒的束胸帶怔了半天,紅通通的窘了……

窘了半天才想起,他從哪裡搞來這一套衣服的?大雨之夜到底奔出了多少裡才尋到一戶人家?又或者,他剛才翻過了這座山,就為了給她找套乾淨衣服?

明知道到了她這個程度,確實淋淋雨已經問題不大,不過是不太舒服而已,然而還是半夜來去冒雨賓士數十里,只為一套乾爽的衣。

有個人,不以她的強大而放鬆對她的呵護,在他心底,哪怕她高飛在天雙翼凌雲,也永遠是他有責任去照顧的小姑娘。

孟扶搖捏著那套衣服,看著對面,長孫無極含笑負手雨中,見她望過來自己也披了件油衣坐下來,但是他早已衣衫透溼,披不披已經無甚用處。孟扶搖悠悠嘆口氣,想著金尊玉貴的太子自從陪著自己,從來便只是吃苦,吃以他身份不該吃的那些苦——要露宿要野餐要淋雨要捱打要拼命狂追要半夜找衣服,要做天下每個男人追女仔都得做甚至還做不到的所有事兒……真是命苦。

雨幕茫茫,兩兩對望,一個含笑安慰,一個自責悲催,看起來甚是情意綿綿含情脈脈,雷動不爽了,將門板一般的身子往眼神路線交叉處一擋:“不許偷看!”

孟扶搖也不說話,打量他背影半晌,懶懶道:“老爺子,難怪你嫌我身材不夠勁,瞧您,屁股真大。”

……

門板飛速移開,老傢伙再次敗北……

雨下了大半夜,到了天矇矇亮才止住,清晨石山上水珠滾動,空氣清爽可喜,長孫無極衣袂飄飄神清氣爽的遙遙打招呼:“早啊。”

孟扶搖仰慕的看著他,覺得世上就有那麼一種人,任何狼狽狀態下都能維持尊貴優雅的風範,淋一夜雨倒像泡一夜溫泉,不像她,明明山洞有避,也換了乾淨衣服,一夜過來還是皺成了一團抹布。

雷動鼻孔朝天哼一聲,便算是回答了長孫無極,再次一把拎起一人一鼠準備開路,元寶大人眼淚汪汪賴著不肯走——我餓!

孟扶搖很沒良心的一指雷動——和爺爺要去。

元寶大人奔去找爺爺,雷爺爺“唵?”的一聲,怒道:“昨天給你的餅子為什麼不吃?活該餓!”

孟扶搖雙手抱胸,涼涼望天:“此鼠曾經救過大瀚帝君的命,在大瀚時,每日供應摺合白銀一百兩,是大瀚人人供奉的救命神鼠,不想今日竟然在大瀚帝君他師父手上慘遭餓飯之虐待,真是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老頭聽到一半就開始從衣服裡掏東西,掏出個白白的有點像茯苓的果子,元寶大人一見就兩眼放光,奔過去搶了就跑,孟扶搖看得目光灼灼,用重新評估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大瀚帝君他師,覺得貌似這老傢伙身上好東西挺多?反正不擄白不擄,擄了不能白擄,好歹得叫他貼賠點精神損失費,掏完他寶貝先。

等把老頭勒索乾淨,回頭勒索他徒弟去,孟扶搖咬著指頭,笑得賊忒兮兮。

第二天,背《女誡》、《女則》、《女訓》、《女子論語》等千百年來專用於賢德女子洗腦及批次製造之工具書。

“《女誡》七篇——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叔妹。”孟扶搖被雷動拎到一家帳篷裡,喝著牧民的油茶,抱著書大聲的讀,“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務和事,不辭劇易,專心正色,耳無淫聲,目不斜視……咿呀,好想睡覺。”

“不許睡!”雷教授揮舞著小教鞭(牧民的鞭子),橫眉怒目,“昨晚你睡得最多,還睡!”

“給點提神的吧……”孟同學伸出乞憐的手,“咖啡、茶、煙、大頭針、蠟燭……都可以,這內容實在太催眠了。”

雷教授不理,這女子滿嘴怪話,理她會上當。

“其實我覺得吧,”孟扶搖把書翻得嘩啦啦響,“什麼樣的書看在什麼人眼裡那效果是不一樣的,比如一部國史——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鬧秘事,比如這女誡,我就看見武功。”

“哦?”武痴立即來了興趣。

“專心正色,耳無淫聲,說得太對了!”孟扶搖興致勃勃湊過來,“練武之人最忌心神浮動,為外像所侵,如若靈臺清明之時,忽聞怪聲便心有所驚,內息必有所擾,而且我覺得吧,如果是驚聲,內息上浮,如果是淫聲,內息下沉……”

“唔唔。”老傢伙聽得目放異光,頻頻點頭,也湊過來道,“此言不虛,還有,如若是裂聲,內息挫頓,如若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