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路騰空掌法和一張潘安玉貌名震武林的龍騰空龍老爺子,想當年落花宮主亦對他青眼有加,讓我們大是妒忌呀,哈哈……”
葉風這幾日與祝嫣紅相對,雖無越禮之處,但兩心相悅,舊日執迷報仇的心結早已淡薄,聽得刀王開龍騰空的玩笑,也不免少年心性,先是對龍騰空深施一禮,大笑道,“秦兄快快將龍老爺子的舊日軼事挑些有趣的說來。”
眾人聽葉風稱刀王秦兄,而刀王臉上一副哭笑不得卻又不無得意的樣子,俱是一呆,只有祝嫣紅知道其中關鍵,忍不住掩嘴偷笑。
沈千千大覺好奇,連聲詢問刀王。
刀王只得細細解釋,說到那一場忘心峰上的六招大戰,更是口若懸河,眉飛色舞,更加上葉風在旁邊的會心而笑,祝嫣紅又不時從局外人的角度插言解說,直聽得龍沈二人心中痛悔沒有早來幾天,錯過了這驚天動地的一幕。
龍騰空尚是初見葉風,但見其丰神俊朗,眼中神光忽隱忽現,顯是身懷絕世武功。雖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態度,神情裡卻是瀟灑不羈中又略帶一份薄薄的落寞之色,更難得沒有半分年輕人的驕狂之氣,說話甚有條理卻又不疾不徐,神態穩重而不乏鋒芒銳利,心中暗贊。
可他久經塵世,見到葉風與祝嫣紅有意無意間的眼神交匯,曖昧難言,不禁暗暗失驚,一時沉吟不語。
刀王說到得意處,忍不住大力拍著葉風的肩膀,“我這一生閱人無數,卻實是第一次見到葉小弟這樣的人物,年紀輕輕武功已趨大成,而且靜中有動,每每在平穩中屢有奇兵妙手,更是難得不驕不躁,靈機變通,假以時日,必是武林中的一個奇蹟。”
葉風謙然笑道,“若無秦兄的指點,葉風尚不知天高地厚呢。”
刀王瞠目以對,“好小子,真就叫我秦兄呀。”
龍騰空亦笑道,“葉小弟不用謙虛,你秦兄這老傢伙從不服人,今天破天荒地這一番稱讚,只怕才真是心中得意的不知天高地厚,哈哈。”
刀王再是一掌拍向龍騰空,“你這老不死的傢伙也敢開我的玩笑,來來來,讓我見識一下這些年你的騰空掌法有什麼進度,能敵住我的忘心七式嗎?”
葉風身處兩大絕世高手中間,卻依是不緊不慢,絲毫不見拘束,“忘心七式與騰空掌法是留給明將軍的,現在露了底豈不是讓敵人笑話。”
龍騰空再是一陣豪笑,“我這些年天天守在落花宮,無人練功試掌,手上幾乎都要長青苔了,明將軍若是來了,我才好一舒這些年的鬱氣。”
葉風雖對龍騰空的威名少有所聞,但先有聞雷怒對其的推重,此時再聽得刀王的言語,加上龍騰空相貌清俊,神態自若,對明將軍這樣的人物亦是毫無畏懼之色,心中欽服他的氣度,忍不住亦是放聲道,“明將軍是我的,秦兄與龍兄你二人就瓜分水知寒與歷輕笙吧!”
龍騰空再被葉風稱了一聲“龍兄”,先是一怔,旋即釋懷,“水知寒當然是我的,嘿嘿,我姓龍,他姓水,且與他奏一闋‘水龍吟’,以壯我武林正道的聲勢!”
刀王故意苦著臉嘆道,“算是歷輕笙倒黴,先是捱了一記碎空刀,又要接我不老刃,只是我如何好意思欺他舊傷未愈呢?”
龍騰空這才知道葉風竟然獨力擊敗了歷輕笙,忙再問起當時情景。
葉風想起那日與歷輕笙的一戰,心頭猶有餘悸,“歷老鬼的魔功果是厲害,先是趁著雨夜暗伏一側,再以揪神哭迷我視聽,最後用照魂大法懾我心智,這才發動風雷天動的爪功痛下殺手,伺機報他的殺子大仇。只是他料不到我根本不受他這些迷魂之術的影響,假意中彀引他輕敵發招,這才一擊破之……”
龍騰空大笑,“歷老鬼一向自譽武功詭秘,更是痴迷於懾魂邪術,這一次萬萬料不到葉小弟有如此堅強的心志,無功受創而返,只怕更是大大打擊了其在心境上的修為。我斷定以後六大宗師中歷老鬼已可除名了。”
葉風心中暗歎,想到自己年少時受過那許多非人的苦難,心志早已是練就的堅不可催。
刀王笑道,“將軍府這些年如此鋒芒畢露,橫視武林,但此刻碰上我們三兄弟聯袂而出,亦絕討不了好。”
龍騰空大笑,順著刀王的語氣道,“不錯,這一次且看我們三兄弟的本事。”
他竟然也是以兄弟相稱小他幾近四十歲的葉風。聽得祝嫣紅與沈千千俱在心底偷笑。
葉風抬眼望來,二老均是對他一臉的期待之色,知道深恩難言謝,唯有緊握刀柄,振臂舉天以明心志。
三人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