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爹地怎麼突然要把寶貝丟入地獄深淵中,這是為什麼?
“嗚……爹地嫌我,爹地不要我了……嗚……”
葉驤被她可憐兮兮的慘樣揪住心房,他當然心疼極了,趕忙上前扶起她,拭去粉頰上不斷滑落的渾圓淚水。她的寶貝女兒呀!
“為什麼無緣無故非要把我嫁掉不可?我做錯了什麼?您跟我說呀?”葉萱萱一邊垂淚,一邊委屈地質問被逼嫁的理由。
“你沒做錯任何事。”哎,他有苦難言呀!
“既然我沒錯,那您幹麼急著把我嫁出去不可?”
“萱萱……”
“再說我若是真的非嫁人不可,那麼您至少得讓我選擇自己所喜愛的物件嫁嘛,哪裡可以自作主張替我決定新郎人選,我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他是個陌生人哪!”
葉驤被她的搶白弄得胸口一窒!
“還有,我們根本搞不清楚那個男人是副什麼德行,您就糊裡胡塗把我送去給他,難道您不怕我被他欺負。”
“他不會欺負你的。”這一點他絕對肯定。
“您怎麼知道?”她才不相信那種男人腦袋會正常。“一個和我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居然也會同意這種莫名其妙的婚姻關係,其心可議,弄不好呀,他是個大變態!”
“萱萱!”什麼變態,這場姻緣是他求人家的,不過這事不能對女兒說。
“爹地,要是他把我娶走之後,從此把我關在家裡,每天打我、罵我、凌辱我、強暴我,到那時候我該怎麼辦?”講得嚴重點,最好嚇得父親立刻打消這荒謬念頭。
“我保證他不會!”
奇怪,爹地怎麼對那個男人這麼有信心?
“嗚……人前人後兩個樣,我肯定您看到的一定是他掩飾後的表相,騙你的。告訴您,其實外表越像是翩翩君子的道學男子愈可能變成辣手摧花的惡魔,不可不防,更何況要跟他生活的人是我耶,倘若慘劇真的發生,受苦受難的人也是我呀,嗚……”
葉驤忍不住又嘆!不過不是因為她這段恐怖的危言,而是他能體會女兒的惶恐不安,尤其他的寶貝女兒日子向來過得單純無慮,十九年來更是不曾受過現實面的種種汙染,不知愁滋味的她心性當然天真得緊,以致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婚事她會產生激烈的反抗和排斥,理所當然。
但——“爹地,您真的那麼狠,忍心想害死自己的女兒。”她瞧見父親的堅毅正在微微剝落,立刻補上驚天動地的威脅。
害死?
果然——葉驤眉宇一折,驚惶掠心,自信像被擊垮般開始崩地一裂。
“爹地,您要想清楚呀!”哈,哈哈,快成功了,就知道最疼她的父親絕對受不住她的危言聳聽。
“這……”冷汗洛涔涔下,倒不是擔心萱萱所嫁之人會傷害她,而是一樁臨時強加決定的婚姻所會帶給小女兒的不幸福。
“您真要製造一對怨偶出來嗎?”再加一記猛藥。
“我——”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霍地,一道清雅如天鵝絨的悅耳旋律驀地削來!駭得葉驤一顫,到嘴的動搖全又咽了回去。是呀,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書房還有第三人?
葉萱萱瞠目結舌忘了演大戲,小臉驚愕地轉向動聽嗓音來自的方向處。
同一時間,有一個搶眼的身軀從書房一隅站起來,可恨的是光的陰影卻好死不死地把對方的臉部線條遮掩去大半部分,使她無法看得真切。不過雖然看不清楚他的五官長相,但是葉萱萱卻輕易地從對方高瘦堅實的線條中感受到他力與美的體態,哇!漂亮的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優雅黑豹呢,只不過這隻黑豹並沒有傳遞出啃噬獵物時的特有冷殘,加諸她在感覺神經末梢上的,淨是無止盡的虛無與縹緲。
這男人所散逸的淡漠與無形氣息好縹緲,難怪能如風、似空氣,教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好特別。
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或是評頭論足的好時機,因為——“這……這人是誰呀?”爛漫的容顏不悅地問,自己方才的嬌嗲耍賴不就全落進這個不相干的男人眼底、耳裡了。很糗耶。
“萱萱,這位先生就是,他就是——”不能回頭了,葉驤驟下決定,不再動搖。
“他就是你明天結婚的物件——南宮寒傲。”
“啥”下巴掉下來。
“南宮寒傲就是你結婚的物件。”葉驤鄭重再道一遍。
“他?”僵在當場的萱萱傻傻望著他碩長身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