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股腦兒只把南宮寒傲往大惡魔方向定位。“應該說是我在救他,我才是他的幸運符,若少了我,他的名譽哪裡還保得住,可是這個臭男人不僅不感激我,甚至還恩將仇報,該死的壞蛋、壞蛋!”又是一拳。
“什麼意思啊?”盼嬸被她的驚人之語唬得一愣一愣。
“你不知道?”不會吧,盼嬸不是伺候他二十年了。
她搖頭。“是不知道?”
她突然起了報復心——哼!何不讓這種不知感恩圖報的壞蛋嚐嚐被人譏笑的滋味,欺負她的人同樣得不到好下場。
“盼嬸,我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她彈起來,神秘兮兮綻露壞笑,一副想置南宮寒傲於死地的邪樣。“我偷偷告訴你喲,不過你最好四處宣揚,鬧個人盡皆知,其實你的主子南宮寒傲他呀,他根本是個不能——不能——不能人——啊!”聳動的秘密卻倏地止於莫名其妙的啊字上,答案在逸出唇線的最後一剎還是斷線,只見葉萱萱突然惱怒地回身繼續猛捶枕頭,大力地直敲,室內咚咚響!
“少爺不能什麼?什麼人、啊的?”盼嬸不明究理看她發飆,下文呢?
“他不能——不能,啊!沒什麼啦?”轉而把臉蛋埋進枕頭裡,不想講了。算了,算了,做人還是厚道點好,尤其這個秘密不是件小事,攸關男性尊嚴,要是宣揚出去,對南宮寒傲的殺傷力肯定嚴重。
瞧瞧她是這麼的仁慈,相較於他們的胡作非為“你們最討厭了,只會欺負我。”話題轉回最初,她又好傷心。
盼嬸心疼無奈地看著她,滿腹難言之隱無法道。
“夫人,別再惱了,禁足三天而已嘛,時間很快會過去,只要你別再任性,我保證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苦口婆心再次勸解她之後,盼嬸退出門外讓她自己想想。
所有人都走掉了,獨剩她一個,強忍的驕傲終於潰了堤,凝聚的水光緩緩淌出眼淚,密怖在小臉上。
“爹地、爹地,你女兒正被人家欺負你知不知道,爹地……萱萱好可憐,南宮一族全部聯合起來欺負我,爹地……”她撲倒在床褥,可憐兮兮的哀嚀,愈想愈為自己的處境難過,忍不住哭起來,她拚命哭、死命哭、接著又放聲嘶嚷,喊盡氣力後才把棉被蓋住身體,一抖一抖的。
南宮寒傲,我恨死你了——躲在棉被的她極盡所能喊出她的怨恨。
恨死你了!
淡淡暈黃籠罩這間套房,無聲的臥室顯得特別異常與寧靜。
門口出現一個冷凝如豹的黑影,站了半晌後才蹙向床沿邊,佇立凝視床上那張白瓷般的小臉,審視良久,最後才小心地坐下來。
炯亮的瞳眸一瞬也不瞬,連一秒都不願離開她的容顏,仍溼未乾的淚痕猶在臉上,滴滴都在指控他的殘忍。
情不自禁地輕輕揩去她粉頰上的淚水——手指在觸及她滑誘肌膚的同時,床上人兒幾不可察的微蹙眉宇,但沒有清醒。
吁嘆飄逸……
“對不起。”南宮寒傲幾不可聞的輕喃,深沉的眼底閃爍不知名的火苗,不過卻對自己的決定完全沒有後悔的意思。“也許日子不好挨,但相信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從此海闊天空,你就能恢復往常的無慮生活。”
“嗯……”她嚶嚀了聲,仍是沉沉睡著。
“再忍耐一段日子就好,乖乖聽話,別教人擔心了。”勸解半天,南宮寒傲突然失笑起來,他在做什麼?居然對著一位身處夢鄉的小妮子喃喃自語。要勸、要說、也該對著清醒人兒坦言才對,而他竟會……
自己都不免覺得好笑。縱使知道她只要睜開雙眼,鮮明的性格就會對他的命令極盡反抗之能事,但相對的,她根本也跳不出他的掌心當中。
會踏進這間房門,當然不是為了說教而來,而是……不忍……不忍……他反覆輕喃,彷佛這輩子第一次用上這兩個字,才會顯得如此陌生。
“爹地……他們都欺負我……爹地……爹地……”床上的嬌人兒似乎處於夢魘狀態,無緣無故竟然說起夢話來。
南宮寒傲看著作夢都還在告狀的小臉——強烈的不捨幾乎揪得他窒息。
可以想見方才的爭執一定深深烙印進她心坎,而且造成了傷害。
“我要跟他離婚……離婚……”怪了,說到這,她居然泛出甜笑。
她作了什麼夢?和這張紙有關嗎?
南宮寒傲突然從一個隱密的小方格里取出一張摺疊成四方的十行紙,攤開來,再一次看著紙上的內容與字跡南宮寒傲、葉萱萱……離婚還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