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著不離開,更加不讓巧苒近身。
“怎麼,秦姨娘是捨不得走了?旁人都知道我這裡避子湯最多,難不成姨娘是想喝上一碗再走?”楚珠下巴一揚,臉上帶出幾分不屑的神情。
秦姨娘微微一怔,但是想到這位少夫人對於犯渾的事兒,一向是說到做到,也不管有多離譜。遂她也不敢多停留,連忙起身匆匆離開了。
楚珠冷哼了一聲,她輕輕抬起一隻手,身邊的丫頭立刻走了過來攙扶著她躺倒床上了。貼身的大丫鬟妙凝看著她略顯疲憊的神色,不由得低嘆了一口氣,柔聲勸道:“少夫人現在有了身孕,也該少生些氣,何苦與這些人一般見識。待爺回來了,交由他處置便得了。”
楚珠躺在床上,眼睛半睜著,顯然是真的困了。對於每日都能聽到的這幾句話,不由得擺了擺手,低聲回道:“蔡儒錦這壞毛病一定得治,待我生完了,一定得好好地治!”
她似乎還有話沒說完,但是眼睛已經閉了起來,呼吸變得平緩舒暢,顯然是睡著了。守在床邊的妙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輕輕將錦被扯了扯,蓋住楚珠露在外面的玉臂。
好在楚珠沒有嫁入世家大族,這刁蠻的性子,是越發攔不住。特別是有了喜之後,好在蔡儒錦一向會哄女人,每回不到三兩句話,便能讓楚珠的心情變好。
楚珠這胎一向十分穩妥,讓比她晚了幾個月的楚惜寧豔羨不已。戲稱她是最佳準孃親,上躥下跳都不怕孩子出事兒。所以即使發了好一通火氣,她也只是覺得疲累。
蔡儒錦前腳踏進後院,後腳就已經聽聞了今日楚珠處置人的事情了。臉上原本如沐春風的笑意,就有些變得冷了下來,大步走進了院子裡。
妙凝等人瞧見他回來,便行了一禮退了下去。楚珠正坐在桌邊喝粥,各式各樣精緻的小菜擺滿了桌子,她的胃口極好。一抬眼瞧見蔡儒錦站在門邊上,也不招呼他進來,仍然津津有味地消滅著桌上的飯菜。
“這是又生氣了?我回來連多看一眼都覺得累了?”蔡儒錦撩起長袍下襬,大跨步地走了進來,坐在她旁邊,轉過頭看向她。兩人離得很近,他剛說話,熱氣就掃在了楚珠的側臉上。
她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下意識地歪著身體,似乎想遠離他。不想那人竟是得寸進尺地湊得更近,鼻尖險些就抵在了她的臉上。
楚珠放下喝粥的勺子,抬起手一把按在他的臉上,輕輕往旁邊推了推。冷聲道:“今兒睡了一個時辰,不累。只是看見你,我就感到鬧心!”
蔡儒錦伸手拽下她的柔荑,輕輕納入掌中,柔聲道:“那你別看我,我看著你就成!”
楚珠頓時覺得桌上的飯菜索然無味了,不由得轉過身,跟他面對面坐著,面上的神情極其嚴肅。
“蔡儒錦,不需要我說,想來後院就有人巴巴地把事情告訴你了。你答應我什麼?為何今日卻有賤人挺著肚子到我跟前來,你是不是就想讓人氣的我不舒服?”楚珠很少如此板著一張臉,此刻語氣裡透著十足的質問,顯然是氣得狠了。
蔡儒錦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長嘆了一口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說。
楚珠看著他一副不好說得樣子,對著他就開始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裡啪啦”往下掉,而且生生不息。
“蔡儒錦,你個混蛋、禽獸,我們不是說好了麼?你愛美人,我也不怪你,反正我也是美人。等我生完了孩子,不是就可以幫你治病了麼?”楚珠一邊嚎哭,一邊扯著蔡儒錦的衣袖擦眼淚,她真的感到十分委屈。
其實原本蔡儒錦左右美人同房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在其他三位坐懷不亂的連襟對比之下,就顯得十分不正常!所以在楚珠的眼裡,他就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得治!
“你不是答應過我麼?在我生孩子之前,一定會為我守身如玉的麼?怎麼那個賤人就比我晚了兩個多月?這麼快就出爾反爾,你還是不是人啊?”楚珠繼續嚎哭著,十分委屈地控訴著。
雖然當時她是拿著肚子裡的孩子,近乎威脅他答應的。但是蔡儒錦是同意的,就必須說到做到,一扭臉就跟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如何也不能輕饒了他。
蔡儒錦原本鬱結著不知該如何開口,現如今瞧見楚珠哭得稀里嘩啦,又聽她振振有詞說自己有病。心裡頭頗為無語,不過至少沒跟他生悶氣,還是輕輕鬆了一口氣。蔡大少萬花叢中過,自然知道此時該如何做。立刻伸出手順勢就摟住她,抬起手輕輕地拍著楚珠的後背。
“珠兒不哭,那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