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響,紅色的柱子,紅色的蛇,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外面的籠子,順著柱子滑下,留下點點更加鮮紅的顏色。
衛子林直接愣在了當場,他的眼睛圓瞪,搞不懂楚珍為何忽然使出吃奶的勁兒,而且她現在的面色極其難看,就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一般。
“還要踢蹴鞠麼?我隨時奉陪!”楚珍冷哼了一聲,瞧著那奄奄一息,正抽搐的紅蛇,頓時覺得心裡的火氣降下了些。不由得偏過頭去看向衛子林,挑釁般地說了一句。
衛子林怔怔地看著她,忽然眼眶就紅了,然後猛地轉過身撲向籠子。
“紅嬪,紅嬪,你今兒才升的位啊。明明前途無量,比綠嬪還厲害,怎麼就紅顏薄命啊!”衛子林開始乾嚎,他伸出手顫顫巍巍地從腰上取出鑰匙圈,找了半晌才摸出一把合適的,把籠子門開啟,伸手就去抓。
哪知那蛇撞在柱子上,有些慘烈,有些地方蛇皮都爆開了,粘稠的鮮血就染在了他的手上。衛子林忽然就不哭了,縮回手攤開掌心,看了一眼手掌上鮮紅的血跡,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頭,默默地站起身,把手掌在衣衫上擦了擦。月牙白的長衫上,立馬沾滿了點點血跡。
直到確定手上擦乾淨了,才又轉回身衝到楚珍面前,立刻抱著她就嚎。
“娘子,紅嬪被你踢死了,你怎麼補償我?”衛子林明明比楚珍高出一個半頭來,偏偏要裝得跟無辜小孩兒一般,兩條腿半懸空,兩隻手死死地摟住楚珍的肩膀,頭也歪在她的胸前。整個人呈現一個怪異的形狀,纏了上去。
楚珍有些站立不穩,這廝自然比她重多了,根本承受不了。
“滾下去!”她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偏偏呼吸被他勒得有些困難,導致聲音失真聽起來有些怪異。
衛子林竟是十分聽話地站好了,有力的手臂還箍住她的肩膀,整個人站直了,似乎在認真地打量著她的側面。
“娘子,你除了有些氣喘之外,脈搏正常餘毒已經全清了。”他擺著一張嚴肅臉,聲音平直地說道,方才那個耍無賴裝無辜的形象,已經一絲一毫都瞧不見了。
楚珍心裡憋悶,覺得這廝腦子不正常,有些跟不上他的變化。但是由於衛子林離她極近,連說話時的呼吸都噴灑到臉上,所以她不敢貿貿然轉頭,只能僵硬著身體,冷聲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微微離遠了楚珍的臉,楚珍側過頭就對上了他滿臉的笑意。
“吧唧”忽而衛子林湊近她的臉,在她的紅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就可以行房了啊!”他捱到楚珍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尾調低低揚起的笑聲,像是在心底塞了一個小鼓般,不停地顫動著。
楚珍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先前所有的火氣都消散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底湧到整個身體。她低著頭不再說一句話,捲翹的睫毛輕輕顫動,唇角卻露出一抹淡笑。果然,她對這樣的夫君無可奈何,生氣也不會超過半個時辰,衛子林總能輕易地哄好她。
“二爺,籠子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毒物都有家了!”忽而一道嬌脆的聲音傳來了,語調高高揚起。香芋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臉上帶著十足的笑意。
楚珍臉上的笑意一僵,猛地抬起頭。衛子林的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斜了一眼香芋。
“奴婢該死,外面工匠說全好了,奴婢一時。。。。。。替二爺感到高興。。。。。。”香芋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死死地低著頭,但是卻能清晰地看見她泛紅的耳根。
楚珍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她偏過頭看了一眼衛子林。衛子林縮回了一隻手,另一隻手順著她的後背下滑,搭上了那柔軟纖細的腰肢。
“這麼快就好了,娘子,我們快去看看。”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推著她的後腰,帶著她的腳步就快步走了出去。
楚珍的嘴角輕輕揚起,身體也不再那麼僵硬,輕輕挨近了些,低聲道:“我們走得這般親密,明兒若是傳到婆母耳朵裡,你可得擔下責任!”
衛子林眉頭一挑,手掌毫不客氣地在楚珍的後腰上捏了一把,賊兮兮地笑道:“放心,我娘高興還來不及呢!”
屋裡面仍然跪在地上的香芋,臉上還是呆愣的神色,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用了晚膳之後,衛子林一路上拉著楚珍的手,就有些不安分,整個人有些開心過了頭,咋咋呼呼的。楚珍一路提心吊膽地跟著回來,好在這廝雖然有些像犯了癲癇的人,但是好在沒亂說話。
一進屋,衛子林就瞧見外屋守了兩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