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她的思緒似乎一下子停止了,那是羞憤的!她能察覺到自己此刻的狼狽,沒有鳳冠的束縛,髮髻都散開了,披頭散髮的一定很狼狽。穿著帶著鮮血的喜服,被摔了一跤,渾身皺巴巴的,她幾乎可以斷言,這天下間再也沒有比她還蠢的新娘子了!
總算是勉強鎮定下來,想起自己懷裡就藏著錦帕,再次轉身想要快步走回床邊,卻是直接撲了過去,然後整個人就壓倒在李雅筠的懷裡。
李雅筠的咳嗽聲再次停住了,楚婉玉根本就不敢再抬頭,死死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處,十分沒出息地裝鴕鳥。然後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拿著錦帕小心翼翼地摸索著他的嘴角,細細地替他擦拭著。
一隻手握住了楚婉玉四處亂動的手,懷裡的女子忽然僵了一下,耳邊傳來男人略顯戲謔的聲音:“想摸我的臉,得先看清楚再摸。你這般閉著眼睛摸,摸不出感情的!”
那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低啞,像是會蠱惑人心一般。楚婉玉便乖乖聽話地揚起了脖子,然後她便瞧見了這輩子最難以忘記的一張笑臉。
帶著些許的譏誚和溫和,不親近也不遠離,就這麼淡淡地笑著,似乎在等她主動靠近。
當然從那一晚開始,楚婉玉就明白,她的夫君是天下間最難以欺騙和難纏的人。因為李雅筠自己就是最大的騙子和最胡攪蠻纏的男人!
當然,他願意拿一些小事情騙楚婉玉當情趣,他也只糾纏楚婉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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