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大表姐夫、二表姐夫、四妹婿,久等了!”衛子林一進來,先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得十分天真無邪。屋子裡四個人被他一長串親表的稱呼弄得有些暈。
他抱拳行了一禮,就十分自覺地坐到了沈修銘旁邊留出來的空位上。楚昭偏過頭看著左右兩邊坐著的四個姑爺,都是儀表堂堂,風采奕奕,心裡頗有幾分得色。
自然,幾個人對於這位姍姍來遲的三姑爺也留意了幾眼,便再次投入原先的話題中去了。衛子林常年不在京都,整日東奔西跑,見識頗廣,因此很快就融入了進來。在沈修銘的牽引下,其他幾位有意為之的縱容下,話題成功地引到了毒物上面。
衛子林立馬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談論起來,從他被第一個毒物咬,到不小心養死了一群蛇,最後再到百毒不侵。其他人或驚歎或詫異,整個過程鮮少有人發言,那是一個與他們現在生活不同的世界。
“可以把毒物帶去戰場攻擊敵人麼?”沈修銘第一個發問,他十分迫切地想知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控毒太難,兵荒馬亂的很容易讓毒物發狂,敵我不分。”衛子林摸著下巴,十分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能訓練蛇或者蠍子跳舞表演麼,南洋那邊的人倒是喜歡這些東西!”蔡家大少自然是看到了其中的商機,緊跟著發問。
衛子林連考慮都沒考慮,立馬興奮地點頭,高聲道:“能啊,妹婿,要不我先送你幾隻,讓你養著試試看?”
有些被撩撥起來的男人們,瞬間閉上了嘴巴,前廳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124、124 造化弄人
過了半晌;幾個發愣的男人才回過神來,蔡家大少爺立馬擺手表示不用,低聲道:“三姐夫客氣了,蔡某怎好奪人所好,況且那些毒物,我也是無福消受的!”
伴隨著蔡家大少爺的話音落下;其他幾人也紛紛應和著。對於這些新奇的毒物;男人們也只是好奇罷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若是真的整日朝夕相處;恐怕比誰都難受。
衛子林瞧見他們都不要的神情,臉上並沒有多少失望,只是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露出惋惜的神色。他的眼眸輕輕掃過廳堂裡的幾個男人,目光一下子定格在坐在斜對面的李世子,眼睛下意識地停留在他的腿上,臉上露出幾分興奮的神色。
“二姐夫,聽聞你的腿疾一直未好,可是真的?”他下意識地摸著手腕上帶著的佛珠,言語間絲毫沒有遮掩。
眾人皆是一愣,這人當真是口無遮攔。
李世子倒是不以為意,衛子林的話音剛落,他臉上的笑意相反濃了幾分。輕抿了一口茶水,手輕輕摩挲著腿,對著他點了點頭道:“是,每到秋冬,這腿就疼得厲害,找了大夫來回也就那麼幾句話,陰寒所致。整日喝藥,倒快成了藥罐子!”
他的聲音溫潤,對於衛子林的失禮也絲毫不以為意,相反還輕聲細語地解釋著。對自己身體的不適,也沒有顯露半點自卑或者不快的神態。
“二姐夫,因為經常和毒物在一起,我爹孃就怕我被毒死。所以送出京都去學醫,到時候也好自救。我對醫術也算是瞭解,不過我學得都是偏門,以毒攻毒的。二姐夫若是不嫌棄,也可以試試,畢竟府上請來的大夫整日都是迂腐之輩,真正的神醫沒幾個!”衛子林卻是十分興奮,他臉上的笑意帶著一種躍躍欲試,也絲毫不客氣地對其他大夫進行貶低。
廳堂內的其他男人都無奈地輕咳了一聲,李世子的地位擺在那裡,李侯府請去的大夫想來醫術了得,在京都也算是有頭臉的。估計各個世家大族都會請去幾回,卻被衛子林這廝一句話打成了庸醫。
“你不會是要把李侯府的世子當試驗品吧?”沈修銘實在是扛不住衛子林這樣跳脫的性子,不由得低聲了詢問一句,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這回換衛子林的面色僵了一下,任他臉皮再厚,被人戳穿了也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他偏過頭對著沈修銘露齒一笑,輕聲道:“大姐夫,不是有一句話叫‘一回生二回熟’麼,凡事總有第一次。”
沈修銘冷哼了一聲,心想幸好要被試驗的不是他,否則定把這混小子拖過來打一頓。
衛國公府的子弟眾多,衛子林雖偏好毒物,這眼睛一瞥,也能辨別出誰的脾性大。一瞧這大姐夫孔武有力,面色深沉,再加上京都把這位長相俊俏的少將軍描繪的神乎其技,所以衛子林自然是不會沒事得罪他。
“那就有勞三妹夫了,不過以毒攻毒的法子,儘量別太多活得毒物過來。不怕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