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破摔的氣度。
屋子裡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看向薛大夫人,臉上帶著十足的震驚。
“你胡說,大姑娘本該是你們照看的。這幾日要到年關忙亂的很,我躺在榻上也睡著了,哪裡能顧得上她?分明就是你們偷懶耍滑,擅離職守,卻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麼?”薛大夫人猛地站起,臉色又紅又白。
此刻她伸長了脖子為自己辯解,原先所秉持的規矩早就不知丟到哪裡去了。這樣大的罪過誰都承擔不起,更何況薛善文在這裡,謀害子孫輩的罪責誰認了誰就完了。
“哇——”一直昏昏欲睡的初姐兒,被薛大夫人這樣的大吼聲所驚起,看著往日裡端莊的祖母竟然如此失態,不由得尖聲哭喊起來。
薛善文一直冷著一張臉,他抬起手輕輕地拍著初姐兒的後背,站起身將初姐兒送回蕭芸的懷裡。眸光如劍一般看向薛大夫人,又偏過頭來一一打量著跪在地上的下人,最終揮了揮手道:“兒媳,然哥兒不在府上,我們這些長輩如何都不能讓你受委屈,你若是信得過我,就先帶著初姐兒回院子裡去。我必會給你個答案!”
蕭芸即使心裡不情願,也不敢違背薛善文的話,只得站起身,替初姐兒穿上厚披風,對著他低身行禮:“那一切就勞煩公爹為初姐兒主持公道了!”
說完之後,她也不再留戀,抱著初姐兒便出去了。不時有人打探訊息回來稟報,薛善文把所有下人都攆了出來,獨留了薛大夫人在說話。初姐兒似乎鬧騰的累了,總算是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