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作揖離開了。
“一向都是有主意的;既然定下了駱睦,就安穩待院子裡學些東西。雖未讓入族譜也未讓姓楚,但是的嫁妝侯府是不會少的!”楚昭低聲說著,眉頭輕輕皺起,似乎是想起那些不快的事情,臉色都變得陰沉下來。
楊紅花諾諾地應承下來,她現的心情特別高漲,面上雖未表現出來,眼睛裡卻已經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兩頰也微微泛著紅暈。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她一直堅信這句話,從古至今亙古不變。
也許駱睦不是個好丈夫,但是從這幾件事兒裡,就可以看出他絕對是個有眼色有手段有才學的男。再加上有五皇子和楚昭的扶持,她似乎已經看到了駱睦未來的平坦大道。
楚昭看了一眼她滿面含春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腦海裡浮現出一句話,有其母必有其女,一甩衣袖便帶著家丁便離開了。
第二日,楚惜寧便收到了訊息,青蓮是趕了大早過來的。楚惜寧還躺床上,一聽到這個訊息,她的困癮徹底沒了,將被子一裹就開始床上滾。
“籌謀了這麼久,總算是成了!”被子遮住了她小腹以下的部分,整個裹得跟蟬蛹似的,滿頭的青絲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枕邊鋪開。
青蓮看著她開心到胡鬧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很少看到楚惜寧能花如此多心思去算計,看樣子楊紅花和駱睦二定是把她得罪狠了。
楚惜寧滾到頭暈才停下來,靜下來之後心情卻有些抑鬱。前世她百般阻撓,結果那二自己就勾搭上了,這輩子她費盡心機,才讓那兩個現實的勾搭到一起。
不幾日,駱睦少爺求娶紅花姑娘的訊息就傳了出來,侯爺已經派去了駱睦的老家下定。
薛茹歪坐榻上,手裡難得的拿起了針線做刺繡,喜哥兒一旁翻著一股股線玩兒,薛茹也絲毫不加阻止。任由那雙白胖的小手把整理好的線玩兒散,身後跟著幾個丫頭手忙腳亂地看著,又怕太細的線把喜哥兒的手指給割傷。
正是一陣忙亂的時候,繡線撩著簾子走了進來,低聲通報道:“紅花姑娘到了!”
話音剛落,她便打起了簾子,一身翠綠色裙衫的楊紅花便走了進來。她見到薛茹,連忙低身行禮。
薛茹抬頭瞧了一眼她,把手上的刺繡隨手往旁邊的小桌上一扔。楊紅花下意識地看過去,只見那花樣是鴛鴦戲水,兩隻鴛鴦靠一起栩栩如生,已經快完工了。針腳細密,堪比專職的繡娘。
楊紅花的面色一僵,一下子就戳起了她的軟肋。她天生和刺繡犯衝,狠下功夫也繡不出好的來,索性最後也放棄了。反正都有丫鬟身邊,她不用親自動手。
“坐吧,要定親了,侯爺就讓來跟說說話!”薛茹手一揮,對著旁邊的椅子揮了揮手,楊紅花又行了一禮,才挨著半邊屁股坐了下來。
“管家的事兒不好教,只能自己琢磨,出嫁之前也從來沒碰過,練練手就好了。只這刺繡一定要會些,女子嫁過去,頭幾日拜會家裡的時候,就要拿出自己繡得小玩意兒出來,而公婆那裡則要繡鞋子。”薛茹也不客氣,直接把楊紅花上回被嘲笑的兩點拿出來說事兒。
楊紅花的臉立馬就變得難看起來,紅一陣白一陣。她想學的管家,楚侯府是死活不肯讓她碰,已經厭煩的刺繡,卻被拿來說道,心裡難免不痛快。
薛茹抬頭瞧了她一眼,似乎是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輕輕抬手攏了攏髮髻。
“別小瞧了這刺繡,駱少爺家不是世家大族,最看重女子的德行,這刺繡就是頭一關。嫁進去遲早都要自己動手!”薛茹的聲音壓得有些低,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
楊紅花卻認為她是羞辱自己,不由得白了一張臉,悄悄偏過頭去,手指暗暗地抓緊了掌心裡的錦帕。
薛茹並沒有看她,而是伸手抱過床上玩兒的喜哥兒,摸摸了他柔軟的頭髮,又柔聲說道:“學刺繡也不一定是為了討好旁,孩子出生了,柔弱的很幾乎一碰就怕他消失了,那個時候,還會放心別幫給小娃娃做衣裳麼?”
薛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喜哥兒,手指卷著他柔軟的頭髮玩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整個都透著幾分滿足的氣息。
楊紅花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向薛茹懷裡的喜哥兒。小娃娃白白胖胖的,顯然被養得很好,此刻卷著手指上的繡線玩著,似乎被薛茹弄頭髮的手打擾到了。小手撲稜著要去抓薛茹的手,卻總也夠不到,嘴裡正不滿地抗議著,卻也只會些簡單的字詞。
薛茹似乎被他著急的模樣逗樂了,輕輕地笑出聲,逗弄了一會兒喜哥兒,她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