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漢民族註定厄運難逃?
抑或是整個華夏免不了這場刀兵之苦?
這恐怕只有天知道。
一陣疾風過處,落葉紛飛,黃塵蔽天;大地為之一黯,山川為之變色,這象徵著什麼?
冥其中早有安排。
第三天,這三人兩騎帶著十輛車到達了布達拉宮。
布達拉,為西藏少數規模宏大的喇嘛寺之一。高高地坐落在一座孤峰之上,其高摩天,巍峨壯觀。
這個被中原武林視為龍潭虎穴的密宗高手雲集之地,寺高十三層,因山築樓,凡數於間。
神像以萬計,殿宇材料多銅質鍍金,故遠遠望去,金光萬丈,飛騰薄日,亮透半邊天。
尤其日暮黃昏之時,孤峰上雲帶舒捲.貫穿圈繞摩天殿宇之間,落日餘輝更為它抹上一片赤紅金光,益增其神秘高深之感。
陰雨的日子,則雲封霧鎖,一無所見。
居高臨下,由上下瞰,半個西藏皆在目底,天生險要形勢,難怪中原武林裹足不前,望而卻步。
一踏上婉蜒曲折的登山道,西域雙殘突然雙雙仰面怪嘯,嘯聲刺耳難聽直如鬼哭狼嚎,卻極有節奏。
嘯聲方起,高高山巔之上人影似電,如飛掠下四名黃衣喇嘛,一個起落便是數十丈,如飛星隕石,疾洩面下。
嘯聲甫落,四個身軀高大,豹頭環眼的黃衣喇嘛巳飄然射落山道上,一字拌列,站在馬前,好快的身法。
竟會是布達拉宮黃衣四尊者。
居中大力尊者烏扎克,向著獨乘一騎的南宮毅,投射一瞥詫異目光,然後微躬身形,洪聲說道:“兩位老施主一路辛苦。”
哈連堂還禮說道:“尊者關注,一家人何必客套。”
烏扎克再望南宮毅,發問說道:“這位老施主是……”
哈連堂笑道:“你我出道雖晚,尊者也應如雷貫耳,這位便是七十年前威震宇內,輩高名重,各諱天外神魔的甫宮大俠。”
有道是:樹影人名。黃衣四尊春理應驚駭震懾,施禮不迭,豈料烏扎克竟毫未動容,但他猶未失禮,躬身道:“原來是南宮大俠,貧僧久仰。”
這是一句虛情假意的客套,誰都聽得出來。
南宮毅傲不為禮,也仿若無睹無聞。
雙殘大為尷尬,心知黃衣四尊者出道極晚,少歷中原,故而不識這位大魔頭,哈連壁連忙向南宮毅賠上笑臉:“南宮大俠萬勿見怪,黃衣四尊者久住寺內……”
南宮毅冷哼一聲,道:“我老人家豈肯自貶身份,與這些孤陋寡聞的後生晚輩…般見識,念他幼稚無知;叫他給我老人家滾開一旁。”
糟了!黃衣四尊者桀驁兇殘,性如烈火,知道這位大魔頭還好,不知道豈能忍受得了?
哈連堂又驚又急,飛快地又轉向黃衣四尊者:“尊者,這位南宮大俠……”
黃衣四尊者臉上早就變了色,烏扎克也報以冷哼:“貧憎不識什麼南宮大俠,只知道這位老施主好不沖人。”
火上澆袖,這下更糟。
雙殘大驚失色,哈連堂急得額上見了汗,道:“尊者……”
南宮毅突然冷笑說道:“我老人家二次出世,本以為天下猶未忘我,誰知碰到的都是些年幼無知的後生晚輩,令我老人家好生失望。”
哈連堂扭過頭來,尚未說話。
烏扎克已然猙獰一笑,說道:“者施主上我布達拉宮不知所為哪樁?”
桑元努一旁連忙插口說道:“老朽兄弟途中幸遇,好不容易請來南宮大俠加盟我們布達拉宮……”
“加盟?”烏扎克仰首哈哈狂笑,道:“桑老施主確也糊徐,咱門請的是有真才實學的真正高人,卻不需那薄有虛名,倚老賣老的欺世之徒。”
雙殘心膽欲裂,才待雙揚厲喝。
南宮毅忽地一聲輕笑,竟然毫未動怒,道:“好話。膽子之大,我老人家少見,小和尚,若在昔年你己百死有餘,算你運氣好,硪上的是二次出世的我……”
烏扎克針鋒相對,冷冷說道:“老施主也請放明白,若非看在哈、桑兩位者施主面上,恐怕老施主已無法好端端地安坐馬上。”
雙殘急紅了眼,嚇破了膽,卻左右為難,無法插口。
南宮毅白眉雙軒,淡淡笑道:“小和尚,你要趕我老人家下山?”
烏扎克,陰陰說道:“布達拉宮不是任人撒野的所在。”
甫宮毅鳳目暴射寒芒,縱聲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