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剛剛平復的目光又灼熱了起來,她羞惱把臉轉向一邊,把話題轉移,”我想過了,明天我就去你公司上班。”
“我剛剛說過,如果你不樂意,這件事就罷了。”
“其實這兩天在別墅裡無所事事,我也想過要出去找份工作,但我覺得你不會同意,所以沒有跟你提起。”
“那為什麼拒絕我給你的工作?”
她低頭看著被子,“我不想跟你朝夕相處。”
她花了兩年的時間,才築起了堅硬的心防,能坦然告訴自己,自己已經不再愛他,她真的很怕他又會輕易摧毀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心防。
他心頭窒了一下。“我現在給了你選擇……但如果你要來恆集團做事,我就會以我對行政助理的嚴格對你。”
“你本來也沒有給我好臉色過。”她憤憤瞪他。
“我說的是在工作上,我會嚴格要求你……而不會像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給你職權和寬容。”
“佔總才不是你說的心懷不軌的人呢……何況,我在公司一直跟佔總保持著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從來就沒有因為我跟他是朋友而在工作上有所疏忽。”
他顯然不耐跟她提起佔至維這個人,掬起她的手,細細審視著她纖長漂亮的手指頭,“這裡怎麼會有一個疤?”
在她右手的食指上,他看到了一條已經泛白的傷痕,根據疤痕癒合的程度,當時傷口一定很深。
她窘迫,“在美國的時候,有一次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他的臉拉了下來,慍怒,“你做事都是這麼不小心的嗎?”
“只要愛做飯的人,手上都有些切傷的疤痕,這是小心也很難避免的。”
她好像聽到他輕輕嘆了一聲,發現他把她抱的更緊了,大手將她的頭按在她的胸膛上。
他就這樣抱著她,她不知道經過了多久,他終於出聲,“在美國的日子,是不是很艱難?”
她由著自己這一刻靠在他的胸膛上,緩緩回答他,“還好,洛威和恩同都跟我在一起,我並不感覺到孤單,只是……有一段時間很艱難。”
他的臉親暱地挨著她的,“什麼時候?”
她突然沒有再說話。
他把她的臉輕輕扳了過來,要她面對著他,“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她低垂下眼簾,仍舊沉默。
那個艱難的時期是在她快生prince的時候。
那時候,雖然美國的醫生已經給她檢查過,說她體內的節育環對孩子的影響不大,但她還是很擔心孩子出生以後的健康。
於是,每一天,她都在祈禱孩子一定要健健康康。
那段時間她幾乎都懷疑她已經患了產前抑鬱症,因為她當時心情很不好,脾氣也很差,讓當時照顧她的恩同都有些無法招架。
直到她生下prince,醫生告訴她prince很健康,她的精神狀況才漸漸的好起來。
那段時間真的很艱難……
即使有恩同和洛威在身邊,她也時常感覺到孤單和無助,有時候還會想起他……而每次想起他的時候,她就會跟肚子裡的prince說話,很多時候,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所以,她直到現在都忘不了那段艱辛的日子。
“沒什麼。”她深吸了口氣,斂下心頭湧起的傷痛,平靜地道,“現在想想,也沒什麼。”
“昨天晚上你的手機響了……怕吵到你休息,我幫你接聽了。”他突然跟她說。
她問他,“誰打來的電話。”
“是你在美國的房東,她說你有一個密碼箱落在那裡了,離開的時候忘了帶走。”他盯著她輕描淡寫地說,
她猛然想起放在床底下的那個密碼箱……她當時以為房東在她走後會當垃圾收拾出去的。
“你已經知道是裡面裝了什麼了?”她反射性地問,火熱的臉頰幾乎在發燙。
那個密碼箱裡,記載了她全部的心事——所有,所有,她難以忘記他的證據。
“我當然不知道,箱子我已經讓房東給你寄了過來,不過要過幾天才到……倒是你這緊張的樣子,到底密碼箱裡裝的是什麼?”他悠哉地問。
她想掙開他,他卻抱著她不放。
“我警告你,那是我的私人物品,箱子寄來以後,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也不能開啟來看。”她假裝扳起臉來警告他,用正義凜然的嚴厲語氣。
“我答應你,但前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