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半年說道。
黃然說道:“想來一開始龐鎮山就盯上我了吧。所謂的請我幫忙,也只是找個藉口把我留在此處吧。”
陳半年看了黃然一眼,說道:“你很真的聰明。從前龐鏢頭在我們面前提前他曾經的一個義弟,說他小小年紀便就如何如何的聰明,彼時我還不信,現在看來確也如此。”
黃然苦笑一聲,問道:“他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那塊古玉殘片,我的屈從,還是我的命。”
陳半年不以為然地說道:“你這到是高看了你自己。龐鏢頭既然把離魂血紅司的聖物放在你身上,就沒有想過收回來。至於你的屈從和你的命,你以為我們會很感興趣麼。”
黃然問道:“那我就奇怪了。龐鎮山搞這麼大的陣仗,總不會是無慾無求,閒得吧。”
陳半年說道:“放心,本來我們只是想獵殺這血紅司,但龐鏢頭遇見你後便擅自做了些更改。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黃然看了莫辰海一眼,然後問道:“獵殺離魂的血紅司?想來也不會放過我們這些旁觀者吧。”
陳半年也看了一眼店小二打扮的莫辰海,沒有說話顯然是預設了。
黃然問道:“這個柳公子和你們是一路人麼?”
陳半年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過這個柳公子來歷也不簡單,而且和我們這邊也是盟友關係。所以並無大礙。”
黃然又問道:“那三個女子又是怎麼回事?”
陳半年早得了龐鎮山的指示,若是黃然有所疑問,除非事涉機密,其餘不妨托盤相靠。陳半年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麼機秘,便一一直說了。
“那三個女子不知道從何得知我們要前往縱劍門,便託曹公說情想結伴而行。曹公便示意我等可以借這三個女子的名義行事。這三個女子並沒有自陳身份,但我們大致也猜到她們是縱劍門的人。”陳半年緩緩說道。
黃然知道龐鎮山對陳半年必有所交待,所以才如此配合。黃然故意找話說,其實心底已暗自驅動天煞第一動。黃然的體內血氣勃然,正正暗自流散到那七處大穴的光點處。
黃然笑著問道:“那怎麼半路跑了一個?”
陳半年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黃然想起來龐鎮山似乎認定那個跑了的女子是趙晴柔,究竟是猜測呢還是真的知道。
“走了的那個女子真的是縱劍門的趙晴柔麼?”黃然接著問道。
陳半年答道:“應該是,她自稱趙晴柔。”
黃然心想那個女子應該是假的,自己在望江樓碰到的那個藍衣女子才是真的趙晴柔,畢竟她是和燕南徒等人走在一起的。不過黃然對這個冒充“趙晴柔”的女子也稍稍起了些興趣,覺得她冒充趙晴柔來加入這個鏢隊,結果什麼事也沒做就半路跑了,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黃然也僅僅是有一點點興趣而已,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求知慾望。不過眼下為了拖延時間,多在髒池裡蓄滿血氣,只好沒話找話聊了。
陳半年雖然覺得此刻的黃然有些羅嗦了,但想著能拖著他等候龐鎮頭的到來,便一直很配合:“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黃然想了想,便說道:“你們為什麼非得滅了這離魂血紅司?”
陳半年一愣,並沒有回答,眼光驀然銳利,盯著黃然半晌無語。
黃然心中一動,想來應該快問到所謂的機秘了。
黃然故作訝然道:“怎麼,不能說?”
陳半年眉峰微皺,說道:“有過節罷了。”
黃然介面問道:“什麼過節,能讓你們一個鏢局,起了剿滅殺手組織的心思?”
陳半年眼角一抽,冷冷道:“這就與你無關了。”
黃然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問這個了。”
黃然轉移話題道:“那我可以問一下,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麼收尾呢?不怕離魂的其餘六司的報復麼?”
陳半年不以為然地笑道:“自離魂的宗主莫名失蹤之後,離魂正處於分裂之中,奪權之勢愈演愈烈,想來其餘六司還會感謝與我們呢。”
黃然心裡無語,這裡面的事實在是錯綜複雜,牽涉到縱劍門、殺人者離魂、曹氏鏢局等還有一批隱藏在這三者背後的勢力,自己這麼渺小,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他們掌中的棋子,之後莫說自由,恐怕生死都不得自主吧。
黃然不由得想起從前認識的龐鎮山,再對比現在的龐鎮山,便能感覺得身為棋子的悲哀,竟然能在這麼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