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為止這血塗遠還是值得信任的。
黃然尷尬地笑了笑,示意自己不過是一時口快而已。
血塗遠卻沒有理會黃然,只是眉頭微皺,心裡思忖著一些事情。
“看來事情有些錯綜複雜了。”血塗完想了半天,忽然對黃然說道:“這劍道聖會要有大變故了。”
黃然笑道:“這個我早就有所感覺了。燕家與趙家,在這劍道聖會上必定會有大動作的。”
血塗遠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個。現在的燕趙兩家不過是經世部殘餘遺在人間的一些渣滓而已,還入不了我的眼。我感覺到了幾個老傢伙要出來了。”
黃然恍然間想起了在禁劍之地閉關時井中月潛入落月河中拜訪的那個人,難道血塗遠感覺到的人就是他?黃然只是這樣的想著,卻沒有說破。
血塗遠想了半天,沒有結果,便對黃然說道:“你繼續參加劍道聖會,這異傑之試也莫錯過,多多實戰,對你的有好處。若是有意外情況發生,便用魔動蒼穹召喚我出來。”
黃然點了點頭,便向血塗遠告辭。心神一醒,便回了現實世界。
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黃然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他呢。
黃然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去開了門。卻見燕南徒皺著眉頭,一臉糾結地站在他的門前。
燕南徒心裡頗為煩惱,他極不想和黃然打交道,每次一見到黃然,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在望江樓前的事情,心裡就會有股無名火起。但他今天不得不來,因為他必須弄清楚一件事情。
“我們能談談麼?”燕南徒忍住心裡的那股莫名的仇怨,故作淡然地問了一句。
黃然有些意外,從前燕南徒也單獨找過他,不過從來沒有用這種溫和的態度,多是盛氣凌人。黃然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請進吧。”
黃然將燕南徒讓進室內,然後給燕南徒斟了一杯茶。
燕南徒跽坐在黃然對面,一臉肅然,接過黃然遞來的茶杯,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黃然看著燕南徒,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燕南徒沒有喝茶,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我十分討厭你,相信你對我也是如此。但你跟我再怎麼生死兩難也只是個人恩怨,對吧?”
黃然喝了口茶,問道:“有什麼話還是直說的好,我不喜歡猜迷,尤其是和仇人。”
燕南徒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黃然擺了擺手,作了個“請”的動作。
燕南徒舒了口氣,說道:“我妹妹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黃然沒有半點遲疑,斷然說道:“不是。”
燕南徒看著黃然的眼睛,黃然毫不畏怯的對視著。
燕南徒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信你。雖然打我第一眼看見你起,就十分厭惡你,但你說這話我信。”
黃然心裡苦笑,理解自己的竟然是這個宿敵。
“多謝信任。”黃然說道。
“你會參加異傑之試吧。”燕南徒忽然問道。
黃然答道:“會。以客入弟子的身份。”
燕南徒略一頷首,又問道:“你覺得柳伏風此人如何?”
黃然怔了一下,這燕南徒究竟怎麼了,雖然自己請了他進室內喝茶,但沒熟到可能一起品評人物的地步吧。
燕南徒也回過神來,解釋道:“這件事本來沒什麼人知道。是他偏偏在棲劍大殿上當眾提起的。我只是覺得他有些不大尋常。”
黃然聽到這話,也想起來這柳伏風在宗部大會前不特意找過自己,態度破為惡劣。黃然卻不想和燕南徒談起這些,只淡淡地說道:“我與他不熟,無從說起。”
燕南徒說道:“我懷疑他在賊喊捉賊。雖然可可有意於他,而我父親也同意將可可許配給他,但我不喜歡他。這個人來縱劍門本就有所圖謀。我懷疑這件事是他故意做出來的。”
黃然腦中驀然閃過一個畫面,那就是他初入縱劍門沒多久,誤闖進了寒月幽潭。彼時柳伏風似是正與什麼人在幽會。難道那個人便是燕可可?黃然只記得藏在柳伏風背後的人身形嬌小,應該是個女子,可惜沒看到容貌。
黃然淡淡地說道:“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燕南徒正想介面,忽然想起了什麼,及時住了口,說道:“沒什麼,許是我瞎猜罷了。”
黃然說道:“那你可還有別的事要說?”
燕南徒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