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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他明明是一不小心把“第一次葬送在他手裡的受害者,更可笑的是頂多有聽說過“Chu女情結”有誰見過處男情結的?可是,為什麼他心底卻有一份強烈的悸動是牽著他的?

老天到底是怎麼安排他的際遇和緣份的呀?為什麼這一刻他卻覺得——他……也喜歡他,並不僅僅像他原來認為的,只停留在不討厭的份上而已。

可是,這是什麼天理?

那個人是長得很帥,尤其是從側面看的時候,近乎完美比例的俊美五官會叫人心漏跳好幾拍。

但注意了,再怎麼“帥”也不能用“美麗”來形容,他是個男人不是嗎?難道自己第一次喜歡的物件會是個男人c:鍾宇明突然開始覺得自己的相法可怕起來了,對那個男人,他本來抱的態度是玩玩無所謂,就當是邁人成年之前的性教育·兩個男性間再怎麼親密,也不可能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可是,為什麼他很有一種不想離開他,現在就要去找他的衝動?

無法否認,他雖然覺得兩個男人保持這樣的關係有點怪怪的,卻不討厭這種被人重視和珍惜的感覺。

可是,男人跟男人……男人天生就應該愛女人的不是嗎?難道說,在這物慾橫流的未世紀,亞當的勒骨也被人踹斷了?

突來的鬱悶讓他想大叫,又偏偏找不到一件目前可以讓他抒緩心情的事情做,在家人用驚悚的目光注視他團團轉了五、六圈後,一句讓所以鍾家人都耳熟能詳的怒吼衝破天際——“我受不了了,我要離家出走!”

吼聲驚走窗外槐枝上數只休憩的鳥雀,驚動了平靜已久的錘家。

“兒子終於恢復正常了!”

怔在大廳的錘父與錘母在他甩門出去之前對視了一眼,欣慰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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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煩躁、驚惶,還混雜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情緒,錘宇明定下心來看他這次本是毫無目的的蹺家路線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陽明山腳下,正挾帶著萬丈怒火向上攀登——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向前再走五百公尺轉個彎,就是那個人的家了吧?

“混蛋,去死,沒膽的鼠輩。十一養條狗養了這麼久都知道戀家了,養個人養了一個月走了連回個頭顧一下都沒有。雖然是自己不小心害他受傷的,可是也無償照顧了他半個多月呀!居然連知恩圖報都不懂,就算不湧泉好歹也供獻那麼一桶一缸一浴池麼!

喃喃地咒罵著,錘宇明的腳步卻沒有停過,穿過人行道,拂開依牆柳,走上臺前階,錘宇明看著緊閉的鐵門,幾乎沒想用目光把它燒出個洞。

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有人出來回應,跟無知無識的大鐵門生了半天氣後,錘宇明疲憊地在石階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舒子一口氣,剛剛那種繃緊全身的煩躁戚消退了不少——好像是因為在想見他與不能見他間掙扎得太久,現在突然發現找不到結果後,已經緊張到極點的期盼與掙扎驟然鬆懈下來,頹然無力的感覺,連氣都生不起來了。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了——他離家出走時本就已經是將近晚餐時間——在這空曠的山地間,隔老遠才有一幢房子閃出絲縷燈光,白天的青山秀水被夜色掩蓋後,這幢獨立在深山中的別墅只餘說不出的寥寂。

他,一個人在這裡住了多久?或者應該說,他一個人孤獨地生活了多久?

一個多月的接觸,說不上長可也不短。他對他的認識除了身體上的,對他這個人也引發了濃厚的興趣。

他總是小心翼翼地與人群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到目前為止只對特定的幾個人表示過親暱,其他時間多如一隻怕冶的獅子,蜷縮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止步不前。

按說,他的腦袋蠻聰明的(那個叫朱溫的奇怪獸醫說他還是以第一名從醫學院畢業),相貌更是不差(普通人只要能擁有他這兩個長項的其中之一,早就能風風光光地創出一番事業,把尾巴蹺到天上去了),擁有這樣做人的條件的人,不可能還像他這樣畏畏縮縮——就如前幾天見過的那個紅色嘉年華的主人:那個男人雖然狂囂的氣勢讓人受不了,可是也有著一張好皮相,看上去的打扮就應該是個成功社會人士的典型,應該是很吃得開的那一種。

雖然,他毫不諱言自己小時有過輕微的自閉症,並對得自閉症的關鍵那一年,五歲時的事情毫無記憶——很是奇怪,他記得五歲以前能有記憶的任何繁瑣小事,也記得五歲後的種種變故,偏偏就失去了他是如何得上自閉症的五歲那年所有的記憶。

那麼,他以前會有什麼樣的故事?如何才能讓他找到開啟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