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詭異得可怕。錘宇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這麼容易就破功的話,那他昨天付出的代價不就白費了?好不容易熬過來了,今天一早叉惹他龍顏大怒。天呀,這樣下去他的苦刑要到何時才是盡頭?
“綁匪?強盜?強好犯二張青紅交錯的俊顏喃喃地重複著剛剛被砸過來的幾項罪名,一根顫巍巍的手指在空中停滯了一下,指向一管高挺的鼻樑——“我?”
“呃,呵…呵……”
過度驚嚇的大腦一時想不出挽救的辦法,錘宇明只好傻笑著,企圖用笑容矇混過去。
“看來我們有必要好好地做一次溝通……”
這個誤會不是普通的大!秦仲坤頗為哭笑不得地看著那個一臉害怕與尷尬的小傢伙,在看到他起床的動作無比辛苦時,也來不及多想,就很自動自發地伸出手去幫他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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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豐盛的早餐……不過聽說一些犯人對臨死前的人質都會有這種待遇的,俗話說吃飽了好上路……”
眼巴巴地盯著滿桌的美食,錘宇明死活不肯動筷子,盤算著多拖延一點時間。
“你怎麼不吃?”
像撫狗狗一樣摸了摸他的頭頂,秦仲坤擔心他會不會夜裡受涼發燒了,順手把一塊培根肉遞到他的嘴邊。
“餓素有骨氣滴……說不七就不七……”
嘴巴在意識來得及控制之前就咬住了敵人送上門的東西,還害他把本來應該擲地有聲的“有骨氣”說得含含糊糊,語意不明。錘宇明嘟嘟噥噥地對送上門的食物鯨吞蠶食。
“小明,你肯定是誤會我了。”
看看桌上的東西也終結得差不多了,秦仲坤估量著也該是揭底牌的時候了——他可不想一直頂著“綁匪、強盜、強好犯!”的幾大罪名給這小傢伙心裡留下一輩子的汙點。
“思?”
兩腮鼓鼓的錘宇明盯著他碟子裡唯一剩下的糖心蛋,思維仍被食物佔據著——沒辦法,昨天他中午蹺家出來,下午什麼都沒吃到,然後晚上還不得不配合別人運動了大半夜,早餓得發暈了。
認命地讓他掃光最後一口食物,細心地幫他把嘴邊淋漓的殘汁抹掉後,秦仲坤換上了個自認為最正經不過的臉色,開始糾正兩人間誤會的根源、認識的偏差。
“我苴簧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藥劑師,現在在秦嶺醫院任職,跟什麼罪犯呀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苦笑著遞上準備好的身份證明及工作證明,唯恐眼前翻看證件的小戶籍官還有什麼不明瞭的,“至於昨天晚上的事……思,在那樣的環境下,你叉含叉抓我的“那裡”,我想,是男人都會有反應吧……”
提起昨天的顛龍倒鳳,秦仲坤也禁不住臉皮微赧,連帶著喚起了錘宇明的回憶。兩人相親似的紅著臉面對面低著頭,直到樓上的電話鈴聲打破這難堪的沈寂。
“自己真是個大笨蛋!”
在對面那個人慌慌張張地上樓去了以後,錘宇明幾乎沒想打自己一個耳光——什麼綁匪、強盜?弄了半天,全是自己的誤會惹的禍,雖然他昨天出現的地點、時機、打扮都有點問題啦,可是最終導至兩人間的關係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的還是自己!
早知道前一陣子就不該和姐姐搶著看那套金田一事件簿的,偵探小說漫畫看多了的結果就是弄到後來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現在吃了大虧的還是自己。
斜眼瞄瞄消失在樓上的身影,錘宇明顧不上仍上疼痛的屁股,趕緊站起來連滾帶爬地往外走——他實在沒臉在這裡呆下去了。
低著頭鑽上一輛剛好送客人上山的返程計程車,似乎聽到那個發現自己離開的人從二樓的陽臺上探出身子大叫著什麼。但在他一連聲的催促下,計程車司機快快地啟動了車子,揚起了一溜尾煙後,很快把那幢孤寂的小樓拋在了後面,轉了個彎後徹底從視野裡消失。
一蘭心了這件事吧,那是一個倒楣的奇遇。收朝後望的目光,錘字明這樣告訴自己。
“鍾、宇、明?”不耐煩的神色重複著對面那個男人嘴裡說出的名字,朱溫不層地撇了撇嘴,“很普通嘛,保守估計全臺灣起碼有兩萬以上的人會叫這種俗到斃的名字。”
“可是,這個是不同的!”
堅持著自己的認知,秦仲坤渾然沒有察覺到自己那副冶毅的外表搭配上這種小孩子急切想要糖果般的神情已經在這家小小的咖啡店裡引起了騷動——幾乎每個人都想過來奉勸他老兄珍惜那張其他男性同胞夢寐以求的臉。那種刀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