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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球場、接近裂巖谷,他們的走路聲就會越來越明顯,他們只好越走越慢。

幸好山坡不是很長,十幾分鍾後,已經可以看見坡頂的天光,可是安良卻聽到從坡頂傳出一下輕微的機械動作聲,他一手攔住安婧,兩人同時屏住呼吸蹲下,扣扣像一頭天生的戰犬,配合地匍匐在他們腳邊。

兩人等了一會,沒有別的動靜,安婧用吹氣的聲音問道:“被發現了嗎?”

安良回頭對著安婧,無聲地用指頭貼在唇上,然後對她壓一壓手掌,示意她先停下來,自己半蹲起身體慢慢地向前挪動了幾寸。

“嗞——”又是一下短促而細微的機械聲。

安良的身體立刻固定住,再緩慢無聲地後退到安婧身邊。他看看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如果被攔在這裡一切都會前功盡棄。他估計前面可能有熱能探測器,現在天氣已經很冷,身上的衣服都冷得和樹皮一樣,只要戴上手套和頭套壓住體溫就可能避過探測,爭取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可以進入裂巖谷。

於是他用手勢指示安婧,兩人一起戴上了頭套手套,然後安婧指揮扣扣向山頭衝去。

扣扣像只大貓似的直撲上山,然後威風地在山頭站了一會,奇怪地側著小腦袋看安良和安婧。

安婧和安良這下可昏了,這算什麼事呀,小狗可以衝過去人就衝不過去。安良再次嘗試向前挪動,那機械動作聲又出現了。

“錯了,這不是熱能探測。”安良立刻意識到這機械聲可能來自更高階的防禦系統,他再次伸手向後壓住了安婧的行動,仔細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可是在黑暗中只見樹影搖曳,寒風吹得樹枝吱吱作響。

越是難以進入,越證明裂巖谷裡有古怪。可是那機械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要是機關槍之類的東西就危險了,現在絕不可以輕舉妄動。安婧拉拉安良的衣服,用手掌在自己的頭頂片了幾下,示意他壓低身體試一試。

安良立刻趴在地上像扣扣剛才那樣匍匐前進,這方法果然有效,爬了五六米遠仍是萬籟俱寂,安婧也沿著安良爬過的路匍匐過去。兩人看方法有效更加快了速度,突然機械聲又響起來,把他們嚇了一跳,順勢分頭滾到兩棵大樹後。

扣扣早就上了山頂,它聽到機械聲,好奇地蹦向一棵大樹,細微的機械聲立刻響個不停。安良和安婧定在原地,只有眼睛四處亂掃,也關注地看著扣扣的情況。

扣扣在大樹下跳了幾下,看看樹上又看看安婧,安婧把手指豎貼在唇上,給它做了個安靜的指令,扣扣於是又跑回山頂等他們。

兩人抬頭沿著扣扣注意的大樹一節一節地看上去,在四五米高度的樹枝上,看到一間松鼠小屋。本來這種樹上小屋並不是奇怪的東西,在美國熱愛小動物的人士很多,他們往往會在樹上釘出小屋給小鳥和松鼠做窩過冬,可是會發出機械聲的小屋就不簡單了。

安良從腰間皮夾摸出一個只有打火機大小的夜視望遠鏡,向松鼠小屋看過去,看到那小屋裡有個小小的自動鏡頭,正向著山上的方向快速掃視,而扣扣卻躲到一邊伏在地上,乖乖地看著安婧等指令。看來那鏡頭是看到有一隻奇怪的土拔鼠,不鑽到地裡,卻在山坡上跳來跳去,要知道秋天可不是土拔鼠出來夜遊的季節。

安婧從夜視鏡裡發現防禦鏡頭老是追著扣扣研究,頗為懊悔地說:“哪裡有土拔鼠跳來跳去的,早知道給扣扣做一套狸貓的衣服。”

“噓!”安良惡狠狠地瞪了安婧一眼,制止了她的無謂發言,然後躺在地上滾過身體讓自己仰面朝天,張開嘴巴向天空呵氣。安婧趴在地上不解地看著安良,他在一個地方呵完氣,又到另一個地方呵氣,突然在他的身體上方閃過一條細直的紅線,雖然紅線稍縱即逝,但是安良還是發出像大狗喘氣似的無聲歡笑。

安婧也明白了,原來安良剛才是在尋找交叉在山坡上的鐳射線。鐳射光線也叫鐳射,這種光本身沒有顏色,可是遇到水蒸氣或者其他煙霧時,就會從混濁的空氣背景中顯示出來。一般在工程上可以用於測量,也可以用於鋼鐵切割和手術,在防禦系統裡則可以用鐳射線編成無形的光網,只要有任何物體阻隔了鐳射線,阻隔點都會馬上受到監視鏡頭的注意。

知道了對方以什麼方式防禦,其他的事就好辦了。安良從腰包裡摸出一個煙幕彈,拉開保險栓就向西北方的山坡上扔去。煙幕彈冒出濃煙後滾下山坡,這片濃煙很快被秋天的西北風吹散。山坡上沒有光,在夜幕中升起的煙幕並不引人注意,煙幕從山坡上快速向下蔓延。在煙幕的襯映中露出一片交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