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下面隱藏的危險物;其實這是表面功夫,安良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尋找遊客掉在沙子下面的戒指首飾,走運的話還會找到高檔貨。

安良現在有點後悔剛才心急如焚地把腦袋插入大海中,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頭很冷,還有點粘糊糊,分明是海水在臉上頭髮上蒸發得太快,海鹽粘在面板上的感覺。

這時最應該到海邊換衣服的公用洗手間沖沖頭,可是這地盤太亂了,也不知進去之後又要發生什麼事,他決定先忍了這一回。他看看四周,三十公尺範圍內都沒有人,除非有人開槍狙殺自己,否則的話應該是安全的。於是脫下單車頭盔,用力抄了幾下褐色的頭髮,從裡面飛出一陣鹽粉隨風而去,然後頭髮很亂很硬地豎了起來。

安良自言自語地說:“真是傷頭髮,一會要儘快找個理髮店洗頭護髮。”

海上響起一陣馬達聲,安良知道丹尼的快艇來到這裡了,他拿出手機給丹尼打了個電話報位置,然後走到棧橋跳下一艘歐洲出產的敞蓬快艇,丹尼正在艇上等著安良。

中國血統的丹尼不是美國人,他來自新加坡,只是公司業務在美國發展得非常順利,於是長期在紐約定居。

中等身材的他穿著貼服得體的深灰色西裝,外面套著羊絨長大衣,驟眼看去簡樸低調,可是真正來自上流社會的人,僅僅從他的銀色袖釦就可以看出他的地位,這是專為貴族設計的白金男裝飾物,上面刻著古老高貴的圖騰,只能在巴黎一個門面窄小的老店買到,全世界只會有一件這樣的設計。

丹尼已經四十多歲,洋裝下透出一股學者氣質,精緻的淡色墨鏡後面是一雙精明的細長眼睛。他面板白皙,鼻挺唇薄,屬於越老越有味道的那種男人。

安良一下船就看到船裡有個盤子放著咖啡和小甜餅,簡單打過招呼後他馬上開始吃喝,丹尼問他:

“你好象剛剛從伊拉克撤下來,在做運動嗎?怎麼還穿著防彈衣?”

安良喝一口咖啡把嘴裡的餅乾衝到肚子裡,然後背過身給丹尼看:“看到沒有,子彈孔,我差點就死掉了。”

他用紙巾抹抹嘴繼續說:“丹尼,從現在起三十天內,我每天至少有四個小時要逃亡,如果我沒死會接你電話,如果你打我電話……三次不通不用再打,這證明我已經死了。嗯……謝謝你的咖啡。”

丹尼驚訝地看著安良,他一點都不覺得這個故事好笑:

“安先生,我們是在同一個危險裡面嗎?大衛公司三天內離奇地死了兩個人,現在沒有人敢上班,你也突然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良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叉著腰對丹尼說:

“我沒有犯法也沒得罪恐怖分子,我是因為命不好,和你公司沒有關係。大衛公司的情況怎麼樣,你給我說一下。馬上開船去你公司吧,不要開太快,一點鐘到達碼頭就行了。”

從康尼島出發,從紐約灣繞過布魯克林區,迎面就可以看到夾在兩片大陸之間的曼哈頓島,島的兩側分別是東河和大名鼎鼎的哈德遜河。

經過位於紐約灣中間的綠色美女自由女神,再經過有幾百年軍事歷史的總督島,就到了曼哈頓下城東岸碼頭。

這裡不是一個碼頭,而是足有一公里長的整片碼頭,在古代是紐約的主要港口,從中國清朝開始就停滿了各國商船,至今還停著兩艘幾百年前建造的遠洋大型木船以供遊人參觀,其中一條四桅大木船的名字就叫“北京號”。

隨著城市發展,現在這裡已經沒有這個功能,可是碼頭依然在為市民交通服務,有幾個碼頭還專門開闢給華爾街的富豪使用,可以停泊遊艇和直升飛機,就算總統坐直升飛機到曼哈頓下城,也會在這裡落地。

安良上岸的碼頭正對著華爾街,他和丹尼下船後越過馬堅奴街,走進華爾街盡頭的大廈——華爾街120號。

這是一座三十三層高的白石大樓,雖然是七十年前的建築,可是它的地理位置和金融地位,以及經歷了七十年仍然前衛的沉著外形,都讓它在新式高樓林立的華爾街備受尊重。

安良和丹尼快步走進大樓,坐電梯直接上了二十三層。這是安良十年前精心計算後選出的樓層。

原來這座120號大樓十六層以下呈傳統的長方形,可是從十七層就開始不規則地呈梯級形收窄,上尖下直象一支用剩的鉛筆頭立在東河邊上。

在風水上這種形態屬於正星變形,下部方形屬土,上部尖形屬火,火土相生成象是大吉的旺樓。

那收窄的上半部分,實際上分成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