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的事都被你的支支吾吾給誤解成有了。寨子裡的這些傢伙沒別的本事,就是瞎攪和最會。”浣浣總是這麼說她。
在那之中,她也發現了一件事,這些印象中應該是泯滅人性的賊寇,居然會這麼尊重一個女人的意願,霽蓮無法想像,但事實卻是如此。
她自小被教養成的價值觀,正慢慢地被這些人扭轉,她質疑,她的迷惑,所謂世俗眼中的壞蛋,真有一定的模式和標準嗎?
她開始能毫無顧忌地為了某件事而大笑,或者跟著浣浣沒事山前山後又胡鬧又開玩笑,做一堆她從不以為自己能做的事;雖然容易臉紅的毛病還是沒改變,但在小韜贊同的眼光裡,她知道他很高興自己的改變。
她在丟開包袱。
直到湘兒上山的那天――
午後,小韜才剛進寨子裡,霽蓮面帶微笑地迎上他,前一晚小安的飛鴿傳書先到,說三人已經進入中州地界。
小韜是來帶她去接孩子的。
但才到寨子外,當她看見湘兒臉上的瘀和被扶著進來的小安,沒有小荷的影子時,霽蓮臉上血色盡失。
“小姐,賀家的人把小小姐抓走了!”湘兒一下馬就痛哭著跪倒在地上。
霽蓮站在小韜身旁,身子軟軟地朝後栽去,他強而有力的胳臂立刻托住她。
“把話聽完才準昏倒!你是小荷的娘,不准你昏倒!”
小韜嚴厲的聲音自她頭頂上方傳來,霽蓮呆愕地回頭瞪著他。
“怎麼回事?”小韜目光如電,皺著眉頭,冷盯著渾身是傷的小安。“你忘了我交代過的,就任那些混蛋帶走小荷嗎?”
“屬……屬下該死,請……二當家責罰!”小安掙扎著也在湘兒身邊跪下來。
“不是……不是這樣。”湘兒猛搖頭,嗚嗚咽咽地想要去護著小安。
“陳大爺,你別怪小安,他也受傷了,可是來了好多好多賀家的人,我們擋不住,他只能……抓著我先走,都是奴婢礙事,陳大爺,你怪我吧!都是奴婢該死!”
“舒姑娘,對不起!”小安蒼白的臉頰瘀傷處處,手臂上兩道還冒著血的刀傷尤其駭人,他哽咽地搖頭拒絕醫治。
慢慢地,霽蓮回覆了神智。
她掙開小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