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強大的罡氣,四周屋頂上的瓦片迅速爆裂,驚得屋下的人紛紛發出驚叫之聲。
血龍變幻莫測、奔騰出海,寒芒急速四射,宛如暴雨,紅色、白色、銀色、黑色相互交錯,在夜空上繪出了一副絢麗畫面,照的四周的夜空宛如白晝。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和他們已經交手不下百招,衣裳內也逐漸出了一層薄汗,魑魅魍魎身上也劃下了幾道血痕。
燕雪遙果然是燕雪遙,不過是手下養的四個小鬼,居然也有這等本事!很好,很好!
燕雪遙,看來我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鳳迎曦渾身寒氣凜然,美眸一沉,手下的招數開始轉變,殺氣陡然升起,只見紅光百轉千回後,倏然轉為直線,如利刃般劃開了銀色的大網,破了四人的劍陣,隨即她白衣翩翩,宛若驚鴻,躍出了包圍圈,面容冰冷,眸光森寒,紅光再度閃過,直刺背對著自己的魍。
這次,她下了殺招,誓要斷了他燕雪遙的一隻手!
然而,就在紅光刺入了魍的後背之時,被一道劍芒給擋了下來。
“曦兒姑娘,莫要太過分了!”劍芒過後,一道慍怒的聲音傳來,
鳳迎曦聽後,手腕一抖,紅綢收了回來,然神情卻頓時變得凌厲狠辣,“過分?赫伯還知道什麼叫做過分?!”真是可笑至極!
赫伯大約五十歲上下,一身粗布衣裳,如果不說,何人知道他是燕雪遙最信任的心腹?只見他此刻正一臉怒氣地看著鳳迎曦,“魑魅魍魎是宗主的人,姑娘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手?別忘,他們亦曾誓死保護過姑娘的!”
“狠手?”鳳迎曦冷笑,“本姑娘要是下了狠手,別說他們,就連姓燕那個變態也下地獄了!”
赫伯被氣的幾乎七竅生煙,“你——”
如果不是宗主下令不許傷這個女人,他早就下令殺了她了!
這個女人,對於宗主來說就是一個禍害!
一個整整禍害了宗主十多年的禍首!
殘缺不堪的屋頂上,鳳迎曦一襲白衣迎風而立,絕色的容顏陰森若鬼,又是這種神情,又是這種神情,憤怒?憑什麼憤怒?憑什麼燕雪遙的人總覺得是她拖累了他?是她欠了他的?憑什麼!
她的心底積壓多年的怨氣怒氣恨氣一下子被勾了出來!
如同爆炸了的火球,一發不可收拾!
“有些事情我不說,但是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不要那這種義正言辭的口吻來質問我,不要用那種我是禍害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想他死,他早就死了!我鳳迎曦從未欠過燕雪遙什麼,憑什麼他說要我去,我就得去?憑什麼他總是對的,而我總是錯的?憑什麼他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而我卻要因為他而備受羞辱!他以為他是誰?你眼中至高無上的主子在我的眼裡不過是一個無情無義、喪心病狂的變態畜牲而已,連人都不是!告訴他,不要再來糾纏我,我與他的一切早就在一年前就一刀兩斷了!轉告他不要再來惹我,否則他欠我的,我要他十倍償還!”
第二十一章 陶吟風
鳳迎曦發洩了一輪,心中的憋屈當下氣少了不少,然面上的冷冽依舊。
赫伯的臉被氣的一陣青一陣白,真氣一提,正欲開口討回公道,卻發現四周已經開始漸漸地出現了看熱鬧的人,尤其是站在附近的黑袍男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秦家的少主秦日炎。
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個性,一旦和她硬著來,在宗主還庇護之下,他是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的,而且他也不願外人尤其是宗主最大的對手在這裡看熱鬧,以致影響宗主的名聲,誤了宗主的大業。
他牙關一咬,面容扭曲了一陣,最後方才壓下了怒氣,“曦兒姑娘,適可而止!”聲音平靜,甚至恭敬,但是裡面的指責卻是毋庸置疑。
“如果我不了?”鳳迎曦嘴邊彎起著譏誚的弧度,不愧是燕雪遙身邊的人,果然和那個變態一樣的虛偽!
“如果姑娘非要鬧,那老夫也只能奉陪!不過老夫認為姑娘不該這麼做。”赫伯平和地道,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意味,他雖然忍了一口氣,但是還是不願讓這個女人得了彩頭,“魑魅魍魎想必沒有和姑娘說明,以致姑娘有所誤會,宗主此番請姑娘前去一見,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和姑娘商談解除當年的約定一事,既然姑娘也不想和宗主有任何關係,何必前去一見?就算姑娘不願意前去,也不必在這裡動怒?”
鳳迎曦雙手突然緊了一下,一字一字地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