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鬱香這般著急,淚眼模糊,林敬之心疼的連忙撫慰道:“你先別哭,也彆著急,知秋到底犯了什麼事,怎麼會被老太君懲罰?”
“二爺,您先別問了,不然就來不及了。”唐鬱香急著直跺腳,也不解釋,就把林敬之往林老太君的屋裡推。
若是唐鬱香一個人,別說要進屋,就是說話的聲音大一些,留香也不能答應,畢竟這裡是林老太君的小院,還輪不到唐鬱香在這裡作威作福,但若是換成了林敬之,她就不敢開口阻攔了。
原因很簡單,林敬之除了是當代家主以外,還是林老太君的心肝寶貝,在林府,誰敢對林敬之不恭敬,估計到不了第二天,林老太君就會要了他的小命。
被嬌妻強推到屋門口,林敬之雖然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但也知道事情拖不得了,便硬著頭皮開口道:“奶奶,孫兒回來了,有事求見。”
“進來吧。”林敬之的話音剛落,裡邊就傳來了林老太君的聲音。
嘴裡剛應了聲是,林敬之還未動手,唐鬱香就已經提前一把幫他推開了屋門,他先是遞給唐鬱香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太著急了,才抬起腿走了進去,來到屋內,只見林老太君一臉的睡意,身衫也有些不整,被人摻著走了幾步,正要坐在椅子上,宛似剛剛睡醒一般。
“沒想到奶奶正在休息,是孫兒魯莽了。”儘管知道自己在林老太君的眼裡是個寶貝疙瘩,但林敬之還是趕緊自責了一句,並深深的鞠了一躬,在這個重孝的年代,他可不能太過大意,而且以前的林敬之也是個重孝之人,若是因為行為舉止改變太多,被林老太君查出來點端倪,也是不好的。
“看你這孩子,在外邊累了一天,還跟老身客氣什麼,快點起來坐下。”林老太君嗔怪的瞪了一眼嫡孫。
“多謝奶奶不怪罪孫兒!”林敬之回了一句,才乖乖的坐了下來,唐鬱香此時雖然心中焦急不已,但仍然踏前一步,深深施了個萬福,不管怎麼說,這些規矩是不能廢的,“孫媳給老太君請安了。”
“你也起來吧。”對於唐鬱香,林老太君的聲音明顯冷淡了許多,孫媳就是孫媳,哪怕是嫡孫的正妻,也是不能與嫡孫相比的。
給唐鬱香打了眼色,示意她退到自己的身後,林敬之才道:“奶奶,聽說知秋犯了事,您正在讓府中的下人處罰她?”
“嗯?”林老太君臉露疑惑,似是在自言自語的問道:“有這回事?”
“有的,老太君,您忘啦?在您午休之前,不是有個管事婆子來給您稟報,說是二奶奶身邊的大丫頭知秋做事不認真,不小心把府上的一件貴重瓷器給砸碎了麼?”留香聞言眸子微微一轉,就踏前一步提醒了一句。
“對,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來著,那管事婆子好像是說知秋是個大丫頭,而且是鬱香身邊的人,所以不敢按家法處置,這才跑來問一問老身。”林老太君恍然大悟,似是現在才想了起來。
“是呀,當時老太君您就說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府上犯了錯,就得挨罰,別說是二奶奶身邊的人,就是您身邊的人做錯了事,也是要按規矩來嚴懲的。”留香又接了一句。
眼前的二人一唱一和,林敬之聽完後,終於自認為明白了過來,原來是知秋做事不認真,打碎了一件瓷器,不過若只是這麼件小事,唐鬱香應該不會這般著急吧,好似晚上一會,知秋就會小命不保一般。
唐鬱香倒是能猜出知秋挨罰的真正原因,但卻是不敢說出口的,平日裡她可看的清清楚楚,林敬之對他的女人們,可是寶貝著呢,若被他知道了事情的始因,後果很難預料。
難不成那件瓷器相當的貴重?
若果真如此,怕是不太好辦,畢竟這個時代的小丫頭,還抵不上一件貴重物品值錢,當然,救還是要救的,不說知秋是唐鬱香身邊的丫頭,就是隨意一個院子裡的奴婢,那也是條人命啊,林敬之暗思了一會,開口道:“奶奶,知秋是犯了錯,不過看在她一直對鬱香忠心耿耿,而且把鬱香伺候的健健康康,沒生過病的份上,就饒她一回吧,再則,鬱香也使用知秋使順了手,千萬別給打壞了。”
對下人來說,伺候主子是她們的責任,但同樣,如果把主子伺候好了,也是她們的功勞。
“沒問題,既然這個小丫頭鬱香使著順手,就饒她一回吧。”在林敬之心中忐忑,唐鬱香期盼中,林老太君只是隨意的一揮手,就應了下來,她這麼大度,反而把林敬之又給搞糊塗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唐鬱香見林老太君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