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她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若只是刀傷,給他些療效好的金創藥就行,但若真如自己猜想那般中了毒,這趟醫,她還得去看上一看。
拋開對方的身份不講,那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
“回夫人,小人家公子爺正是中了毒。”那名護衛眸子閃過一絲訝異,要知道兩群人離的較遠,這邊又鬧哄哄的,眼前的女子不可能聽到那邊說的話,她怎麼知道自家公子爺中了毒呢?
難不成這位夫人,真的是位岐黃妙手?
“帶路!”人命關天,唐鬱香不敢久拖,抬腿便走,知冬與知秋還要勸阻,卻被唐鬱香給甩到了身後。
鄭府的護衛們也沒想到那邊的醫師竟是位女子,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不過最終他們還是乖乖的讓出一條路來。
許勇則是冷哼一聲,也閃到了一邊,若非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絕不會讓一個女醫師去給公子爺看病療傷。
女人除了縫衣刺繡生孩子,還能幹什麼?
唐鬱香並不知道眾人的想法,來到近前後,就蹲了下來,站在她身後的知冬見她要給傷者把脈,便趕緊掏出一方錦帕,蓋在了鄭劍秋的手腕上,唐鬱香見她如此細心,讚許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伸出右手,輕輕的搭在了鄭秋劍的脈搏上。
這不診脈還好,一診立馬將唐鬱香嚇了一大跳,因為此時傷者的脈搏毫無規律可言,一會平緩,一會激昂,一會又變的虛弱不堪,擰緊了眉頭,她緩緩的閉上眼睛,開始仔細診斷中了何種毒藥,會有這種現象。
圍成一圈的護衛們似浮雕一般,靜靜的立於一旁,將眼神全部放在了唐鬱香的小臉上,他們的心情,也是隨著唐鬱香表情的變化,時起時落。
一瞬間,這裡只剩下了輕風吹動樹葉時,響起的嘩嘩聲。
“我要查驗傷口,你們幫把手。”良久之後,唐鬱香才睜開眼睛,那雙柳眉已是蹙成了一團,先前許勇已經處理過傷口,包紮了起來,有個護衛聞言,稍做猶豫,就彎下腰將繃帶重新解了開來。
知冬與知秋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見狀麵皮一紅,就趕緊將頭偏向了一邊,不敢再看,唐鬱香則大大方方的望向了傷口處,只見傷者胸口處有一條長約三寸的豁口,劃的並不深,但流出來的鮮血,卻已經變成了黑紅色,可見刺客使用的毒藥,相當的恐怖。
“請問夫人,可能看出來我家公子爺中的是何種毒藥?”許勇見唐鬱香給人看病時表情鎮定,動作自然,自有一副高人風範,一股敬意自心底由然而生。
“看不出來。”
唐鬱香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說完後,她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眾人已經有一大半變的面無血色,“依我年來,你家公子中的應該不是一種毒藥,而是由好幾種毒藥混合而成,所以這脈搏才會如此怪異。”
許勇聞言眸子一亮,恍然大悟,急聲問道:“那夫人可有解毒之法?”
“解毒之法沒有,不過我可以肯定,你家公子所中之毒雖然難解,但一時半會並不會丟掉性命,我這裡有一粒解毒丸,你們且給他喂下去,然後早點去尋個解毒高手來救治吧。”唐鬱香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交給了身旁的知冬。
知冬接過,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後,遞給了身旁的護衛。
那護衛不敢自作主張的給主子喂下,先交給了許勇。
許勇頗通藥理,接過藥丸後,就先檢視顏色,先其約有蠶豆大小,通體雪白,從表面並不能看出來什麼,便又放在鼻端嗅了嗅,隨即,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便撲入鼻中。
他蹲下身,親自給自家主子喂下,這才問道:“敢問這位夫人,這解毒丸是用哪幾種藥材煉成?”
唐鬱香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哪有給人療傷,還說藥方的。
許勇平日裡也喜歡擺弄藥草,見獵心喜下,這才問的有些唐突,見對方不說話,他也不好再開口。
唐鬱香診斷的結果對於許勇等人來說亦喜亦憂,喜的是自家主子一時半會不會死去,他們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而憂的則是唐鬱香說鄭劍秋所中之毒是由好幾種劇毒摻和而成,那麼要想解毒,就麻煩了。
“請問夫人家住何方,等我家公子爺醒了,必定會親自登門拜謝!”許勇給手下打了個眼色,示意其動手給公子爺重新包紮,自己則轉過身,對著唐鬱香深深施了一禮。
唐鬱香只是輕輕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她不想擔擱病人的時間,知冬與知秋見她想要起身,就上前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