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心一些,不然被人嗅到苗頭,那就不好了。
現如今,南方的糧價還算低賤,一擔(約合一百二十斤),出售價格為八十文銅錢。
一兩紋銀等於一貫,也就是一千文銅錢,在這個時代,銀子還是比較少見的,至於黃金,更是隻有豪門貴族手裡才有不多的存貨。
“大概的數量在三百萬擔至五百萬擔之間,但收購糧草時,一定要小心一些,一旦發現有人哄抬糧價,你們便立即停手,還有,要將網撒的大一些,去不同的地方收購,這樣才不會引起各地糧商的注意。”林敬之暗中算了一下,這些糧食的價格在二十幾萬兩銀子,到四十萬兩銀子之間,林家還承受的起。
“另外,儘量不會洩露了我們的身份,糧食到手後,要儘快運回洛城,不然等北方的蝗災大規模爆發後,流民湧入南方,糧食就會變的珍貴無比,會引起有心人的窺視。”
楊威知道事不宜遲,立馬抱拳施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侍墨見自家主子眉頭輕皺,一臉的陰鬱,有心想要問上一問,卻又不敢,於是上前扶著林敬之的手,二人走出了竹林,出了竹林,二人便重新往回走,來到大殿後,才從留下傳話的下人口中得知,林家的另外幾個主子已經分散到四處去逛風景了。
只是商量好到了午時,在這裡重新聚頭。
“二爺,要不我們也去逛一逛吧?”侍墨見主子不開心,便提議四處走走,散散心。
左右閒來無事,林敬之便點了點頭,在這一清觀裡四處遊逛,一清觀佔地面積很大,除卻大殿外,還有後院,那裡種著無數嬌豔的鮮花,和長滿了果實的果樹,遠遠望去,那些或紅或綠的果子豐碩累累,羨煞了遊人。
“二爺,這一清觀的道士忒是小氣,竟不準遊人採摘果子,你看,那告示上還寫的明明白白,摘一個果子,就要罰一兩紋銀!”侍墨走的累了,覺著口渴,可身邊雖掛滿了果子,道士卻不讓人摘著吃。
林敬之聞言一笑,解釋道:“道士不讓遊人摘果子吃,是怕遊人為了摘果子,損傷了樹木,而且這果子在山下,一筐才賣幾個錢?若是道士們不管,遊人定不會珍惜,到時定會扔的滿地都是。”
侍墨撓了撓腦袋,恍然大悟。
二人不知不覺間,延著小路,已是走到了果樹深處,陣陣果香飄來,到是引的二人腹中有些飢餓。
“咦?二爺您看,那是大奶奶吧?”侍墨眼力頗尖,見前方立著的一個人影很是熟悉,便開口詢問。
林敬之聞言偏頭望去,便怔在了當地,只見左前方立著一個窈窕的人影,白衣似雪,青絲垂肩,在四周綠葉的映襯下,更像是一朵盛開在青色河塘中的白蓮花。
一旁的侍墨見主子呆在了當地,便推了一把,又問道:“二爺,你看那人是不是大奶奶?我怎麼覺著怪怪的?”
林敬之回過神來,臉皮泛起了一抹潮紅,自己怎麼能看著嫂子發呆呢?真是丟人,想起第一次與林周氏見面時,他也像今天這般無禮,心下更是難堪,不過既然遇到了,他總不好轉身離開,總得上前打個招呼才成。
當然,這是因為有侍墨立於身旁的原因,若只是他一個人,早就拔腿開溜了。
“嫂嫂好雅興,竟來這裡觀看風景。”又向前走了幾步,林敬之才發現,原來林周氏的身後還有兩個丫環跟著。
林周氏原本呆呆的立於樹下,回想當年與丈夫遊覽此處風景時的記憶,卻不想竟會碰到林敬之,回過神來後,她的俏臉微微一紅,雖然心中想的是以故的夫君,但她仍然又是緊張,又是羞澀,趕緊上前施了一禮,道:“二爺,您也喜歡看這果樹結滿了果實的豐收景象麼?”
林敬之原本只是瞎逛,但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走到近處,他才發現侍墨剛剛為什麼說看上去怪怪的,原來今天這林周氏竟然沒有將頭髮盤起,而是打扮成了未嫁姑娘的模樣,如瀑的長髮柔順的披在雙肩之上,兩隻調皮的耳朵半隱半現,雖然只是改變了下發式,卻一下讓林周氏變回了清純少女的模樣。
當然,林周氏的身材較為火爆,成熟的風韻,也不曾有半點消散,這兩種美態揉合在一起,雖看似矛盾,卻又相得益彰。
林周氏抬起頭正好看到了林敬之眸子裡不經意見流露出的訝異,臉上又是紅了三分,按理說已出嫁的婦人,是不可以再將秀髮披散下來的,只是她今早一時興起,想起了與丈夫相濡以沫時的美好時光,這才違了規矩。
‘二爺不會以為我心志不堅,又起了春心,這才打扮成少女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