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方為了事後被懲罰的輕一些,撒開了雙腿,比兔子跑的還快。
“玉兒,我想著那些人就算功夫不弱,也不可能不留下半點痕跡,要不我們先去四周察探一番?”林敬之現在已不似先前那般焦急,做起事情起來,也就有了主意。
玉姨娘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二爺說的極是,我們這就出去在四周搜尋一遍,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城西別院佔地面積很大,足有一千多畝,四周的院牆與林府的牆頭一樣,近兩丈高,因為是供主子來休閒娛樂的,所以裡邊以花園,荷塘為主,房間反而要少一些,只有五六十間。
若是按市價來算,僅是這麼一處別院,就最少值五千兩紋銀。
不過儘管別院很大,但有林敬之這個熟人領路,再加上玉姨娘在江湖出道兩年多,有著極其豐富的殺人放火的經驗,不出半個時辰,就找到了那些歹徒摸進別院的牆頭處。
玉姨娘站在牆頭上,仔細的檢視了一番,然後輕輕一躍,落在了院內的草地上,然後給捂著心口處的林敬之解說道:“二爺,我從牆上的痕跡判斷,從外邊進來的歹人有三個,他們身手雖然不弱,但到底還嫩了一些,不過您看這塊草地,被人踩踏過後,凌亂不堪,最少也有四五個人。”
林敬之低下頭仔細的看了一會被人踩踏的草叢,點了點頭,照此看來,別院中的確是有人給歹人做內應的。
不過他說出的話,卻是大出玉姨娘的意外,“玉兒啊,你下次再跳牆的時候,能不能小心一些,萬一摔壞了,我豈不是得照顧你一輩子,那我可就虧大了!”
“誰要你照顧了,你可以把我扔出府去。”玉姨娘聞聽林敬之說虧大了,高傲的性子受挫,不服氣的頂了一句。
玉姨娘展露出小女兒神態的模樣可不多見,林敬之見狀一笑,一把牽住了她的小手,腆著臉道:“不扔,我就不扔,我就要照顧你一輩子!”
玉姨娘隱在面紗下的俏臉一紅,甩了甩手,卻是沒能掙開,便由著自己的小手被林敬之捏在掌心之中。
哪個女孩不愛聽情話?儘管這句有點孩子氣,但還是讓漸漸對林敬之有些好感的玉姨娘,感受到了一絲甜蜜。
同時,她見林敬之在這個時候還能使壞,知道他徹底的平靜了下來,不再似審問柴方那時一般,焦急上火。
“走,我們去把那個內應揪出來!”緊了緊手中嫩滑的柔荑,林敬之堅定的說道,玉姨娘輕輕應了一聲,二人便牽著手,直奔別院的大廳。
等二人來到大廳前方院落的時候,柴方正在一眾有男有女的僕人前方來回走個不停,顯得甚為焦急,見到二人,趕緊迎了上來,開口稟報,“二爺,不好了,奴才剛才點了一下人數,少了兩個。”
“什麼!”林敬之臉色一變,緊接著就大聲喝問:“少了誰?他們二人在府中是負責幹什麼的?”
撲通一聲,柴方被嚇的跪在了地上,那些僕人們見狀,也紛紛跪了下來,柴方苦著臉回道:“二爺,那兩個下人是三爺搬來別院時帶過來的兩個男僕,奴才對其也不是很瞭解,只是有人聽他們抱怨過,說他們隨著三爺從林府大院搬到這裡,日後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當時奴才聞聽後,氣惱他們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派人揍了他們一頓。”
“早間發現三爺被歹人劫走了以後,他們還在的。”
“哼!連兩個僕人都看不住,林家要你何用!”林敬之一甩袖,輕罵了一句,隨後看向跪倒了一片的僕人們問道:“你們可有人看到他們二人去了何處?”
眾奴僕聞言有的把頭深深的垂下,有的則轉動著腦袋,左右搖擺,卻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三爺平日裡是由你們來伺候的,現在人不見了,你們一個也逃脫不了干係,若是日後能把三爺完好無損的尋回來也就罷了,但若是真的在外邊出了什麼事端,你們一個個全部都吃不了兜著走,哼!老太君的手段你們不是不清楚!”
林敬之目光冰冷的在面前眾奴僕身上掃視了一圈,他怕這些人心存僥倖,以為平日裡待人和善的自己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直接就把林老太君給搬了出來。
一聽到林老太君的大名,這些奴僕果然慌了,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僕當先沉不住氣,跪在地上,用雙膝爬行數步,俯下身子說道:“回二爺,奴才也是從林府大院跟過來的,雖然不知道他們二人去了哪裡,但前些日子卻看到他們在後門處和一個陌生男子交談,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哦?後門沒有護衛把守麼?”林敬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