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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敢大聲講出來。

“你說什麼呢?”沈清石湊過去聽個究竟。

夏觴連忙改口:“我歇會兒就回去。”

沈清石坐到她身邊,看著她:“夏觴……”

“我知道,我會乖的。”夏觴打斷了沈清石的話,沒讓她把話說出口。

揉揉她的亂髮,沈清石才開口:“你擱在我這邊的衣服都是冬裝,自己去看看有沒有適合現在穿的,換好了,我送你回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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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點半,夏觴坐上沈清石的POLO,回家。

第三章【陽光寶貝】

沈清石的車子只開到夏觴家附近,就讓夏觴下車。臨走囑咐了一句:“別忘了,把你的疹子留給你媽媽來操心,好嗎?”

夏觴點點頭,懷著忐忑,慢慢往家裡挪。院子裡,正在伺弄花草的母親趙千雲看見夏觴,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能呆呆地望著。夏觴走上去,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確實如此,覺得自己的母親似乎瘦了一些。內疚和自責盈滿心間。“媽媽……”她努力忍住眼淚。

趙千雲的反應和沈清石很像,她不理會夏觴,轉身往屋裡走。夏觴追了上去,從身後抱住她。然後就哇哇大哭起來。母親被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扶著夏觴的肩膀,慌亂地問:“囡囡,怎麼了?好了,別哭了。”

夏觴哭哭啼啼個不停:“媽媽,你別不理我嘛。都是我不好。”

“唉,我造得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能胡鬧的。”趙千雲邊嘆息邊牽著夏觴進屋。春天的氣息把夏家的客廳渲染得格外溫馨。夏觴的眼淚止住了,趙千雲卻開始哭起來。夏觴又是認錯,又是耍寶,她才平靜下來。夏觴靠在她身上。說著這一個多月的行蹤。當然,略去了和沈清石有關的部分:

那天,夏觴在展硯之家的客廳受盡了委屈,又怕回到家,夏紅森饒不了她。於是收拾了畫具,在街上走了一夜。第二天,遇到了中學時教她畫畫的楊老師。他和他的幾個學生要去杭州寫生,她就跟著去了。回來後,他告訴夏觴,他的恩師,於教授在擔任評委時,看到了她畫的“破繭”,很讚賞。他正好要去拜訪於教授,就帶上了夏觴。於教授說夏觴還需要磨練。接下來幾天,白天夏觴都在於教授家畫一副作品,晚上就住在賓館。

夏觴走的那天晚上,把包忘在了展硯之家,所以只帶了一張儲蓄卡,沒幾天就把錢花光了。沒辦法,只好把“破繭”賣了。後來,於教授要她臨摹一些畫,她畫了半個月,於教授出遠門了。夏觴只想快點畫完,好早點回家,她從賓館搬進了於教授的工作室,一天到晚拼命畫。

於教授回來後,說她雜念叢生,同時畫四幅畫,怎麼畫得好?叫她回去先把心定下來,再來畫。

聽夏觴說完,趙千雲邊流淚邊唸叨:“瘦成這樣子,遭了多少罪啊!這傻孩子,也不給家裡打電話……”

夏觴沒由來地想起了,沈清石說的,要把疹子留給媽媽。她不知道沈清石的用意,只隱隱覺得有道理。於是開口:“媽媽,我在畫室時,一直不洗澡,身上長了很多疹子。”趙千雲急忙撩開她的衣服,細細檢視。夏觴以為她又會哭,但母親卻一下子變得堅定無比。先是聯絡了她的一個在醫院當院長的朋友,託她安排好了時間。然後給夏觴收拾了幾件衣服,帶著她去了醫院。

夏觴在醫院被一幫醫生護士蹂躪了半天。才被確認為該歸面板科管,還莫名其妙住進了醫院。她吵著要回家,趙千雲斷然否決。說要觀察兩天,沒什麼意外情況,才能回家。結果,她醫院被觀察了兩天。確定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才被放回家。夏觴倦鳥歸巢後,她娘把“溺愛”這個詞發揮到了極致。就連夏紅森也格外寬容,對這一切毫無原則的縱容,沒有任何異議。夏觴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有一回,她說要吃薺菜餛飩,趙千雲滿世界去找薺菜,最後發現她們所在的別墅區附近的綠地和小林子裡有薺菜,就和保姆去挖薺菜。後來住在附近的太太們也發現了這個農家樂趣,紛紛加入。

夏觴突然明白沈清石的用意。若要比的話,父母在她音信全無的時間裡所受的煎熬遠比沈清石多。他們把她的過錯轉化成了由他們揹負的自責。需要嬌寵她才能平復。

吃過薺菜餛飩那天的晚飯時間,夏觴把她在廚房折騰了老半天才燉好的藥膳端出來,給父母盛好。像個小學生一樣,站到他們對面,給他們鞠躬。然後為她的離家出走,也為她的任性妄為道歉。

趙千雲笑著,直說她有毛病,像在演樣板戲。夏紅森也尷尬地笑。夏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