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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蟻的頭,這麼小,嘴巴倒挺大,就是不怎麼說話。”

一沐也很少說話,偶爾開口,卻總是帶著一種獨特的荒誕。可細細琢磨起來,又覺得十分在理。不經意的時候,聽過這些荒誕話的人甚至會引用她說過的話。菜皮說,這孩子是天生的哲學家。

“它們在說呢,只是你沒聽見。”秦聖牽著柳一沐的手,拉她站起來,“夏觴和楚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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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沐指指遠處樹蔭裡的黑色轎車,眼睛卻一直看著秦聖的臉。

“你也被人打了?”柳一沐摸摸秦聖的額頭。

“還有誰被打了?”秦聖頗感意外。

“夏觴。不過她打贏了。”

秦聖牽著柳一沐的手,走到車邊。楚令和夏觴正在裡邊聽音樂。她和一沐坐上後座,問夏觴捱打的緣由。夏觴和楚令都氣鼓鼓地不願說。

“楚令曾經為了擺脫一個愛慕者,說自己和夏觴是情侶。愛慕者先生不信,依然糾纏不休,今天早晨,夏觴去接我們,正好碰見愛慕者先生。楚令惡語傷人。愛慕者先生的自尊心受傷害了,忍不住,就動手了。夏觴比他更生氣,要拿這個打他。”柳一沐很耐心地解釋,還舉起一個細長的金屬物品給秦聖看,這似乎是一個裝飾品,“所以愛慕者先生害怕了,就逃走了。你為什麼捱打?”

“我是自己摔的。”秦聖摸摸柳一沐的腦袋,“好了,我們走吧。謝謝你們來幫忙。”

“真的要買掉你的店?”夏觴突然開口,“我不相信僅僅是因為想套那幾十萬的現金。”

柳一沐看了看秦聖,拍拍夏觴的肩膀:“我們走吧,搬完東西可以去吃火鍋嗎?”

夏觴點點頭,車子絕塵而去。

10:20

展硯之停好車,走進一座大廈。電梯把她帶上12樓。穿過陽剛味濃重的走廊,推開虛掩的厚重木門,眼前是黑色的巨大辦公桌。桌後端坐的男人是項鈞墨。

展硯之在項鈞墨的注視下,坐到他斜對面的沙發上。項鈞墨站起來,把冒著熱氣的茶水遞給她。

“你會未卜先知?門也不關,還泡好了茶?”展硯之揚著眉微笑。

“我剛剛在視窗,正好看見你下車。”1米9的項鈞墨站在坐著的展硯之面前,簡直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展硯之搖搖頭,望著茶杯裡載浮載沉的茶葉:“鈞墨,站在你的位置往下看,把武大郎看成姚明也完全有可能。”

項鈞墨和剛好仰頭的展硯之對視,他解釋道:“不管是你,還是你停車的方式,我都不會認錯。”

項鈞墨並沒有說謊,他20歲的時候,認識了17歲楊清塵,他是唯一個,楊清塵特意介紹給展硯之認識的男人。

楊清塵是個驕傲的人,楊清塵之所以會把他介紹給展硯之,是因為項鈞墨更是個驕傲的男人。項鈞墨有自信並且有自信的理由,項鈞墨有擔當,並且有擔當的能力。所以他是個有資本驕傲的人。

而顯然,這樣的男人幾乎不會為了討好一個女人而說謊。

展硯之抿了一口茶,語氣認真起來:“鈞墨,我只是來告訴你,別這麼咄咄逼人,欺負一個女人,可不是你的風格。”

“我只是不喜歡節外生枝。當時,如果不是你們家老三橫生枝節,你現在可能已經是項太太了。我們花了三年時間,才走回原來的路,現在因為一個乞丐王子,你又要改道,我不得不為自己做點什麼。”項鈞墨彎下腰,望著展硯之平靜的臉。

“鈞墨,和你結婚是個絕對正確的選擇,你很清楚,我們的婚姻以什麼為基礎。經營,是嗎?要知己知彼,要講權利義務責任,要評估風險、收益,要作適當的要求,要懂得什麼時候該談判,什麼時候該施壓、也要知道適當的時候該妥協。我們都很擅長這些,所以我們會是一對教科書一樣成功的夫妻。這的確是我的大腦想要的,但不是我的心會做的選擇。很老套的說法不是嗎?”展硯之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沙發的扶手。

“我是不是應該更正你一點,在你的乞丐王子出現之前,你的大腦還控制著你所謂的心。所以把事情簡單化,就是讓她走出你的生活。”項鈞墨退回辦公桌邊,坐在桌面上,黑亮的皮鞋跟著展硯之手指的節奏在地毯上微微彈動。

展硯之遲疑了一下,沒有把已經成形的話語說出口,而是走到項鈞墨身邊,緩緩靠近他,最後倚在他肩頭。

她彷彿疲累之極:“為了一個正確的婚姻,我原本打算,嘗試和你生活在一起,甚至儘量說服自己,做好和你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