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這種連孃親都非打即罵的衣冠禽獸之人為徒呢?再說,他剛才說的是京城紫金壇,而我師叔卻在京城中山路!”
“而且這人連我太乙門都沒有聽說過,怎麼可能是我師叔的徒弟呢,肯定是重名!”
林凡在心裡自我安慰道。
……
此時的林凡在眾人眼裡,已經成為了真神,他們紛紛拉住林凡,問東問西。
“煉丹神神,去俺家看看吧,俺家上一窩的豬崽子不知道咋回事,咋全是公滴咧”
“你有沒有可以每日行房的藥方啊,俺想給俺男人吃點,就算不咋舒服也行啊”
……
林凡被擠在人群中動彈不得,只能拼命的往出擠,可他顯然低估了他在農村大媽面前的受歡迎程度。
“行啦,行啦,大兄弟還沒吃飯呢!”那個叫四娃的漢子推開眾人,把林凡從人群裡拉出來,往自己家走去。
……
酒足飯飽之後,根據相地“富貴者多收,貧窮者少收,不可不收”的規矩,林凡準備收錢了。
可是此次林凡十分為難,他掃了一眼四娃家,這是個很平常的農民家庭,絕算不上富貴,想要多收點錢,又不合規矩。
他拿出算命幡,輕輕撫摸,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師傅說,相師僅執一幡,便可走遍天下。無論災禍連年,還是太平盛世,只要胸中有物,就不會餓肚子。可師傅似乎很久沒有下山了,此時的人們,早已人心不古,我在這青山鎮已盤桓多日,信風水面相之人已經很少了,何況,這又是窮山惡水的所在,幾乎沒有富貴之人,若每個人都只收飯錢,何時才能湊夠去京城的路費,師叔的壽辰可沒有幾天了呢,若是耽擱了日子,師傅肯定會怪罪於我?”
“現在不是搞改革開放嗎?我看這相師也應該搞搞改革,思想沒搞活,經濟怎麼可能搞活?再說,我又不多要,就要個去京城的路費錢。”
“哎,還是算了吧,幾百塊錢而已,總不至於破規矩吧”
想到此處,林凡便打定主意,不再收取相地費用,還和以前一樣,以茶飯代替,至於師傅交代的京城拜壽之事,還是看緣分吧。
“大兄弟,大兄弟?”女主人見林凡吃完飯後,就坐在一邊,一言不發,似乎是有心事,便開口相問“是不是有啥難事啊!”
林凡見女主人問起,便將去京城之事向她道明。
女主人對林凡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一直很想報答,可家裡家徒四壁,也沒有啥東西給他。聽到林凡愁的是這麼件事,女主人這才一拍大腿,咋呼道
“誒呀,就這麼件事,有啥好愁的,明天俺們鎮上有輛拉豬的車車要去京城,那司機是俺外甥,俺明天跟他說聲,讓他給你捎過去!”
林凡一聽,這可真是個好訊息,想啥來啥。當下便準備道謝,誰知四娃卻將他媳婦拉到一邊。
“你這婆娘,咋把俺家恩人往火坑裡推咧”
“咋啦?”
“誒呀,你忘記啦,明天那災星也坐那拉豬的車去京城咧!”
“哦,對哦,俺咋給忘啦,可俺覺著應該沒事吧,哪有那麼邪乎”
“咋不邪乎,你忘啦,三嬸,三伯咋死滴咧”
……
林凡見兩人在一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還以為兩人有什麼難處,剛想問問,那女主人先過來了
“大兄弟啊,那拉豬的車車可有點邪門啊,你要是不怕我就去跟柱子說去”
林凡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就是些農村傳言而已,當下便豪爽的說道
“生死禍福,乃上天註定,躲豈是躲的掉的,再說,我林凡本就是相師,遇到奸邪更要去會上一會”
女主人見林凡絲毫不在乎,只好將信將疑的去了。
……
晨露微涼,萬物初醒。
青山鎮的水田裡,農人已經開始勞作。
林凡在四娃的帶領下,來到一輛拉牲口的卡車面前,四娃跟司機交代一番之後便離去了。
那司機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模樣,常年餐風飲露的生活,讓他的臉上刻滿了奔波的風塵。
而此刻,他似乎並未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他的生意上。見林凡在後座上坐好之後,他急忙從身邊拿出一個摩托車頭盔遞給林凡,惴惴不安的說道
“大兄弟,給,先把這個戴上!”
林凡一頭霧水,坐在卡車裡,戴摩托車頭盔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