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不忽悠你陸嚴,那一剎那,我真切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忽的就飛了,飛上了半空又落到了地上,我就知道,這輩子就是她了”
文藝的酸牙,陸嚴當時就知道,好友真的陷進去了,不可救藥,那時,他真以為他們會永遠走下去,可勞燕分飛的如此突然,大起大落之後,時蕭移情別戀,明彰遠走他鄉。
陸嚴當時怒到極致,抓著喝的爛醉頹廢到不成樣子的明彰大吼:
“你他媽不是這輩子就她了嗎,既然如此去搶回來,是男人的話,就去搶回來”
明彰當時已經毫無一絲鬥志,只喃喃說了句:
“她不愛我了,她不愛我了,我搶回來有什麼用”
聲音裡徹骨的痛,今天陸嚴想起來都歷歷在目,也因此,一氣之下,陸嚴跑到時蕭宿舍裡,踹開門,把小丫頭揪出去,直接問她是不是移情別戀,小丫頭當時異常冷靜清晰的說是,陸嚴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
陸嚴還記得當時自己用了多大力氣,一巴掌過去後,手都一陣陣發麻。
陸嚴不由自主握了握右手,不著痕跡的打量她,小丫頭真的長大了,比起那時的青澀,彷彿更多了幾分動人心魄的嫵媚風情。陸嚴舒展開拳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裡的鬆餅很地道,你可以試試”
時蕭搖搖頭:
“我想你不是為了請我吃鬆餅才來的”
陸嚴笑容一斂,目光帶著審視投注在時蕭身上:
“我不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回頭想想,彷彿一切都不合邏輯,可是既然明彰回來了,你們也見了面,就索性把一切說清楚明白不好嗎,何必用結婚這樣爛的藉口搪塞,明彰的個性難道你不清楚,你越是這樣,他就越放不下,別告訴我,那天在醫院陪在你身邊的男人,就是你丈夫,這樣的謊言簡直荒謬到了極點,而且我不得不警告你,不管你們怎麼認識的,離那個人遠點,他絕非善類”
“絕非善類”
這還是時蕭第一次從別人嘴裡,聽到對葉馳如此直接的評價。
陸嚴身體向後靠了靠,眼中閃過淡淡的諷刺:
“或許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也未可知”
時蕭不想過多的談葉馳,和許明彰的哥們談葉馳,總覺得異常詭異,時蕭抬起頭認真的盯著他:
“陸嚴,我真的結婚了”
陸嚴忽而就傻了一半,敢來堵時蕭,就是篤定她是用結婚這招忽悠明彰,畢竟陸嚴也側面打聽了一下,她的同事領導,沒有一個知道她結婚的。
陸嚴的想法,既然兩人沒結婚就有機會,畢竟愛的要死要活的:
“時蕭,這不是玩笑”
時蕭微微苦笑:
“其實這些並不重要,試問你們那樣的家庭,能接受我這樣一個出身平庸的媳婦嗎;陸嚴,不要自欺欺人,我結婚與否;從來不是問題,這一點你該比我清楚”
陸嚴不禁訝異,何時那個糊塗懵懂的小丫頭,變得如此犀利了,以陸嚴對許家二老的瞭解,的確不容易,但陸嚴信奉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兩人堅持,終有成功的一天,畢竟天下哪裡有贏過子女的父母呢。
突然眼前靈光一閃,試探的問她:
“或許;四年前明彰的媽媽就找過你”
時蕭垂下頭,不禁想起四年前的那個傍晚,正是暑假期間,她打工回來,剛到自家樓下,就看到一輛小轎車停在邊上,她家住的是鋼廠的宿舍樓,老式的筒子樓,那時還沒拆遷改造,住的大都是鋼廠的職工,所以這樣一輛小轎車的出現,尤其惹眼。
時蕭不禁掃了幾眼,車窗的玻璃落下,看到了後座坐著的女人,很雍容優雅的女人,可目光卻那樣高高在上,從上到下打量時蕭的眼神,令時蕭瞬間覺得,自己如此卑微。
從第一眼,時蕭就知道,許明彰的媽媽不喜歡她,甚至可稱得上厭惡,現在想起那個眼神,都覺渾身不舒服。
時蕭片刻失神,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畢竟過去這麼久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陸嚴並沒有再問下去,其實剛才她片刻的閃神,陸嚴就明白了,肯定明彰的媽媽找過她,不用想也能猜到,明彰媽媽的話會多直接而不留情面,在他們那樣的父母眼裡,愛情其實是個可笑又無用的東西,和門當戶對互幫互助的利益比起來,不值一提。
過了四年,陸嚴開始回頭審視,也許當初他和明彰都是一葉障目了,真相也許不是他們看到或者認定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