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時蕭掛了電話,抬起頭就看到蔣進審視的目光,抬手點了點桌子上的雜誌詢問:
“是你老公”
時蕭點點頭。
兩人出了星巴克,蔣進把車開過來,開了車門:
“去那裡?我送你過去吧,這個時間,不好打車”
時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也沒客氣,坐上車說了地址。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海子邊上,蔣進探出頭前後看了看,分外幽靜,對面好像只有一個私家宅邸一樣的地方。
蔣進知道越是外表看上去平常,才越是一般人難窺其門徑的地方,所謂返璞歸真,如今國內正流行這個。
看著時蕭解開安全帶的扣子,蔣進想了想,覺得還是該告訴她,才緩慢的說:
“時蕭,在美國我見到了許明彰”
時蕭身體明顯一僵,扭頭看向他,好半響才推開車門:
“謝謝學長送我過來”
蔣進長長嘆口氣: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有些事情早晚你都要去面對的,總不能一輩子逃避下去,而且他……”
話沒說完,就被後面一陣急促刺耳的喇叭聲打斷,後面的車道上開過來一輛悍馬,到了近前,一甩車尾停進了路邊的專屬車位裡,接著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頗有書卷氣,可是臉上莫測的笑容,有些破壞他本身的氣質,看上去多了絲玩世不恭的味道。
緩步走過來,站在時蕭身邊,打量的目光卻落在蔣進身上:
“我還以為眼花看錯了,原來真是小嫂子,這位是”
時蕭只得給兩人做了簡單的介紹,蔣進微微點點頭,和時蕭打了招呼,就走了。
時蕭和左宏一前一後進了會館,左宏落後一步,開始暗暗打量葉馳這個小媳婦,又想到剛才那個男人,只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個庸碌之輩。
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葉馳這小媳婦,彷彿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最重要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葉馳那傢伙是什麼人,剛才那一幕要是讓葉馳看見,左宏想到此,都替這丫頭擔心。
不過以葉馳那傢伙疼媳婦的樣兒,也不見得真捨得怎樣了,而且就他看,剛頭那個男人對葉馳的小媳婦,也許不是什麼歪心思。
只是自己媳婦身邊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護花使者,是男人都會不舒服吧,何況葉馳。
第九回
“時蕭”
“哎?”
時蕭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停住腳步回頭,訝異的看著身後的左宏,還是第一次從左宏嘴裡,這樣正兒八經的聽到自己的名字。
葉馳這幾個發小,時蕭也算相當熟絡了,直到如今,他們還總是以葉馳的小媳婦稱呼她,彷彿時蕭這個人根本不存在獨立的身份,在他們眼中,她不過就是葉馳的媳婦罷了。
這些人是驕傲而目空一切的,雖然時蕭有時候嗤之以鼻,但是她很清楚,如果不是葉馳,這幾個人,估計連看她一眼都不會。
楚河漢界,時蕭覺得自己和他們這些人,永遠有一條楚河漢界,界限分明,難以逾越,曾經是,現在亦然。
也因此,她很少和他們在一起湊乎,可葉馳顯然不這麼想的,時蕭發現,近期葉馳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錯了,花天酒地一陣後,又開始勵志當一個居家好男人,幾乎每天時蕭下班進門,都會看到他在廚房裡忙碌,臉上掛著的笑容,令時蕭剎那間,幾乎錯認成是幸福。
這當然不可能,也許該說興致才是,葉馳此人,幹什麼事都講究興致,當時結婚是,現在非要當一個模範丈夫也是,時蕭自認為把他看得極清楚。
如果實在推不開的應酬,就像現在這樣,把她叫出來一起,葉馳的這種做法,時蕭其實深惡痛絕,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在家裡吃泡麵,也不樂意坐在富麗堂皇的廳堂裡,吃著昂貴的佛跳牆。
只是時蕭不會表現出來,幾曾何時,一幅天真的外表下的時蕭,已經學會了隱藏,隱藏自己真正的情緒,這彷彿已經成了她畢生的功課。
而且時蕭心裡對葉馳是懷有愧疚的,這種愧疚淡淡的,但它切實存在,她知道自己將錯就錯答應結婚,那一瞬間的卑劣想法,追根究底都是因為知道許明彰要回來了,無計可施之下,她想利用葉馳去抵擋,不止許明彰,也許還有別的。
時蕭學聰明瞭,她懂得躲在更強者的羽翼下,暫時求的平安,所以她對葉馳懷有愧疚,這種愧疚使得她願意去儘量配合他,配合他的忽冷忽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