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可憐地小丫頭,沒有母親,在那深宮成長,自是有著說不出的孤獨與艱辛,如果她的父皇沒有對她關愛一些。以她那倔強得像頭小毛驢的性子,在宮裡的日子,只怕更加難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謝認識的高陽,不再是歷史書上那個放蕩驕橫的瘋狂女人,而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小丫頭,她疼愛地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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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螭看得直搖頭,道:“果然是笨丫頭,說你你還不服氣。苦肉計是那麼用的嗎?笨!不是一般的笨,是相當的笨!下乘啊下乘!”
高陽從謝懷中抬頭,努力的睜大紅腫的眼睛,道:“那師公有什麼好辦法嘛?”
衛螭得意的笑道:“不用來套師公的話!要是那麼容易就讓你給套出去。師公我不是白白活了一把年紀麼?”
高陽眼圈一紅,嗚哇一聲又開始嚎:“師父,您看,師公也欺負我!嗚嗚……敏兒真可憐,只有師父疼我了!嗚嗚……師父忍心看敏兒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痛苦一生嗎?師父忍心看敏兒傷心嗎?嗚嗚……敏兒難過,師父也會難過嗎?”
謝又是一通安慰:“乖,不哭不哭,我們一起想辦法,不哭不哭,師父不會讓你嫁給房遺愛。你有什麼辦法?”
最後一句是對衛螭說的。衛螭一陣無奈,白了謝懷裡撒嬌啼哭地高陽小蘿莉一眼,道:“兩管其下,各自擊破!”
“怎麼說?”
衛螭拿過一旁的書本充當羽毛扇,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沉聲道:“很簡單,房府和宮裡,尋到弱點,各自擊破,咱不用陰謀,用陽謀。”
高陽眼巴巴瞅著衛螭,一臉不明白,謝眼睛一亮,笑著打了衛螭一下,道:“別搞怪,快說。”
衛螭嘿嘿笑笑,道:“附耳過來,聽聽山人妙計。如此……這般……”
說完,謝略一思索,道:“是個好辦法,不過……”
很同情的看衛螭一眼,道:“能瞞過陛下麼?”
衛螭道:“瞞不住!以陛下的精明,與敏兒和我們的關係,肯定能猜到是我們出地主意,不過,咱又沒破壞陛下的政策,只是做一下細微調整。不過,敏兒啊,你可不能弄砸了,不然,師公我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高陽信心十足的拍拍小胸口,道:“師公放心,敏兒一定照著師公說的做。”
說著,還朝衛螭做了個鬼臉,臉上還帶著淚痕就破涕為笑道:“師公好沒學問,那麼……那麼不雅的詞也掛在嘴邊。”
衛螭不樂意了,屈指敲了小蘿莉腦袋一下,道:“好你個小笨丫頭,師公好心給你出主意,居然還笑話師公,不敬長輩,夫人,趕緊,教訓一下你那個忤逆的徒弟。”
高陽一反平時沉默的樣子,衝衛螭吐吐舌頭,看來心情不錯。於是,高陽公主暫時在衛府住下,傍晚地時候,宮裡來人宣佈李二陛下的口諭,說是讓高陽公主住在衛府散散心,三天後再回宮。
高陽公主在衛府住下後,第二日,謝使人給房府夫人送了張帖子,請她過府做客。而衛螭則拿著自己的牌子進宮,求見長孫皇后。長孫皇后召見了他。
衛螭剛一進去,行禮完畢,長孫皇后就笑問:“子悅為高陽的婚事而來?”
衛螭苦笑著道:“娘娘英明,那孩子昨日跑到我府上,纏著我家夫人又哭又鬧,尋死覓活地,啥招數都用上了,不得已,臣這做師公的,只能進宮來求娘娘,賜婚的事兒,娘娘能不能幫忙遞句話,轉一下?”
長孫皇后淡笑著道:“此事乃陛下做主,本宮沒有多嘴的餘地。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歷來如此。”
衛螭撓撓腦袋,道:“娘娘,即使將來可能成為怨偶也不行嗎?”
長孫皇后表情一肅,問道:“子悅此話何意?”
衛螭道:“娘娘,高陽公主的性子,她跟著我家夫人學了那麼久,臣也算了解幾分,房家次子房遺愛,臣也見過。臣以為,夫妻相處,性情相和最是要事,特別是高陽公主的性子,與房遺愛成親,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房遺愛的性情如何?本宮觀之,那是個勇武過人,憨直忠厚之人。”
衛螭苦笑一聲,道:“娘娘,您是後宮之主,是宮裡所有孩子的母后。請娘娘恕臣放肆,臣懇請娘娘以一個母親的心情,去了解一下高陽公主。父母的心願,不外乎讓孩子過的好,讓孩子幸福,並不是說房遺愛不能做駙馬,只是臣以為,房遺愛不能做高陽公主的駙馬,否則,非高陽公主之福,非房府之福。這婚事是對我大唐開國功臣的獎賞,可不能好心辦壞事,變成了禍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