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雞的老嫗來說,對雲娘,只能用能幹兩個字來形容。二虎看上了好姑娘。
雲孃家姓關。
劉嫂笑著道:“關大嫂子,我是個直爽人,直說了吧,我們衛府的二虎,就是常常來幫雲娘幹活的那個傻小子看上你們家雲娘了,不知雲娘可瞧得上他,也不知大嫂子對選婿有什麼要求,我們夫人說,如果你們家有意,她會親自出面來替二虎說親。夫人說,二虎是我們衛府的得力之人,他看上的女子,他想成家,我們衛府上下都不會怠慢,今天讓我來,就是問問你們家的意思,雲娘……應該沒有許配別人家吧?”
雲孃的老母,失明,年約四旬左右,比劉嫂大不了幾歲,但相貌,卻已老得不成樣子,滿頭白髮,背也有些駝了,又幹又瘦,顯然是苦日子過來的。劉嫂說話的時候,很是小心的傾聽著。
劉嫂說完,雲娘老母還沒說話,雲娘已經開口道:“劉嬸兒,雲娘是嫁過一次的人,二虎不嫌棄,能看得上妾身。那是妾身高攀。是妾身的福氣。您經常在莊子上走動,我們家地情況您都知道,雲娘前次地婚姻。並沒有帶來幸福,反而受了不少苦,苦了自己,也苦了母親。二虎的心思,妾身不是傻人,也能明白幾分。只是,我們家的情況就這樣,家中還有老母,我們關家沒有子嗣,雲娘身為
理應奉養。實不相瞞,上一次地婚姻,就是因為奉題。婆婆不同意,雲娘才與前夫分開的。這一次,雲娘絕不再輕易答應,我們關家只招上門女婿。找的女婿,要能把家母當親母侍奉。否則,雲娘寧願終身守寡,也絕不再嫁。”
“雲兒,你這傻孩子,是娘拖累了你!”關家老母老淚縱橫,捶著心口,抽噎道。雲娘連忙過去,一邊給母親順氣,一邊堅定的柔聲道:“娘,我是您的女兒,哪裡來拖累地說法,孩兒做的都是應該的。”
“雲兒,娘老了,活不了幾年了,你還年輕,聽孃的,二虎是個實心的好孩子,跟了他,絕不會虧待了你,以後,可再難遇上這麼好的人家了。娘雖然眼瞎了,但還能在家喂喂豬,養養雞,換點吃食總是能的。為娘……”
“娘,您不用說了。孩兒的性子,您是知道地,您從小就罵我是個倔丫頭,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您就讓孩兒再倔一次吧。”
雲娘打斷老母的話,堅定的道,說完,轉向劉嫂,誠聲道:“劉嬸,先父去的早,我娘一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做人總得講幾分良心,雲娘不識字,但一個孝字總是知道地,如果我只顧自己,不顧母親,我實在做不到。我知道二虎是好人,是個有本事的人,跟了他,絕不會虧到我。我地前夫,在沒成親前答應一起奉養家母,成親之後卻以女婿無奉養丈母的義務為藉口反悔了,請劉嬸轉告二虎,我們關家只收上門女婿,如果……如果他做不到,那雲娘……雲娘就把他當作親哥哥一般待他,絕不會忘了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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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雲娘堅定的神色,劉嫂點頭,道:“雲孃的意思,我一定轉告,那我先回去了,夫人還等著我回話呢。”
說完劉嫂告辭,出了門,還能聽到關家老母的埋怨聲和自責聲,雲娘只是堅定的道:“娘,不用說了,女兒主意已定,絕不會改變的。”
關家老母顯然明白雲孃的性子,長嘆一聲,沒再說話。
劉嫂回去,把情況給謝詳細彙報一遍,謝讚歎道:“想不到還是個孝烈女子,也好,待問過二虎的意思之後再說吧。”
待衛螭修好小車回來,謝給他一說,讓他去找二虎問問。衛螭答應,專門叫人去把二虎叫來,還有大虎一起,把他們兄弟倆都叫來,讓廚房給整了桌兒酒菜,把人飯廳的人全趕走,三人聚在一起。
“來,坐下。”
讓大虎、二虎坐下,衛螭給兄弟倆斟上酒,自個兒就端了杯茶,道:“大虎、二虎,你們跟著我,三年多了吧?”
大虎道:“是啊,我們是貞觀九年四月間跟隨老爺和夫人的,老爺、夫人救了二虎的命,日子,我們兄弟倆一輩子都記得。”
衛螭笑著搖搖頭,道:“如果真要說救命,你們兄弟倆,也救過我們夫妻不少次,說起來,反而是你們救我們的次數更多些。”
二虎道:“那不一樣,老爺和夫人是多好的人,不止救了我的命,還給了我們兄弟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如果不是跟了老爺夫人,我們兄弟只怕早就死於非命了。”
衛螭道:“那我們都別說了。以前,我聽過一句話說,相聚就是有緣。在這大唐,能聚在一起,成為一家人,說真的,我很感激你們,感激你們為我們衛府做的一切,就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