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虎是個直腸子的人,沒太多心思,在衛螭的寬慰下,也漸漸放開懷抱,重又鼓起了精神來,衛螭暗自吁了口氣,這家主也不好當啊,還要管員工的心理健康,應該給他頒發一個模範家主獎章。
讓大虎扶著去藥房找了個噴霧劑來,撩起袍子和手腳看了看,半邊身子是烏黑的,手臂摔得又紅又腫,腳踝處,果然,腫得老高。衛螭看著一陣苦笑,喵喵的,還真是不經摔啊,這麼一下,就這樣兒了,出了手臂和腳,傷的比較重外,特別是腳,別的地方,倒是沒大礙,等淤青散去就行。
叫大虎去整了冰塊來,敷在腳踝傷處,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又噴了點噴霧劑,沒傷到骨頭,這樣處理一下就行了。
拿著手裡的雲南白藥噴霧劑,衛螭想起藥房裡還有的粉末狀的雲南白藥,突發奇想,把這藥拿去給孫大大義兄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如果能做出來那就好了,話說,當年,抗戰的時候,雲南白藥可是救了不少人的命啊。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十七章 不 疼
處理好傷口,衛螭又去找秦猛,把他勸回家,現在的情況,誰還敢來動他?話說,他自認做人還行,不至於搞得人人喊打,除了一個侯君集,目前京裡,還有誰和他有仇到想置他於死地的?哦,貌似還有當初那個想在城外殺了他們家小兩口的混蛋,應該不會這麼黴的湊到一起吧?
這會兒,躺床上,腦袋裡不由一陣胡思亂想,身子上,隨便動一下就疼,眼睜睜醒了半宿,實在是撐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半睡半醒間,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讓他很安心,很溫暖,不自覺的挪動身體,靠過去,抱住,軟軟的,暖暖的,然後,感覺到一隻手在摸他臉。睜開眼,卻是謝玖關切的臉龐,身上裹著厚厚的衣服,還沒脫下來,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他,眼光如水動人。
看了看天色,剛矇矇亮,這姐姐不會是城門一開就進來了吧?抓過她的手,有點冷,趕緊剝了她厚厚的外衣,拖進被子裡,抱住她,親親額頭,道:“你不會是城門一開就來了吧?大冷天兒的,報訊的沒說清楚嗎?我沒啥事的。”
“這是什麼味道?好像在哪兒聞過。”
掀開被子,雲南白藥的味道就出來了,謝玖一時沒想起,忙著關心衛螭:“報訊的人說了,不過,不親眼看到,就是不放心。以往你騎馬的時候,我都會擔心會不會從馬上摔下來,昨天還是被推下馬的,那麼高呢。明明你都這麼大個人了,呵呵,我就是會操心你。”
“妞啊,你傻不傻?”
謝玖笑笑,眼神溫潤柔軟,莫名的讓衛螭安心,趕緊又抱緊些,不過,剛一動,身子又是一陣疼,疼得廝直抽冷氣。
“怎麼了?受傷了對不對?快讓我看看,你居然叫人騙我?”
謝玖很敏感,立馬就發覺了衛螭的不對,臉孔板了起來,有點兒生氣,掀開被子就要翻衛螭的身子瞧。
衛螭隨她,呵呵傻笑著,道:“真沒事,就是不經摔,掉下馬的時候,摔青了一塊兒,那啥,腳套馬鐙上,扭了一下,都不是什麼大事兒,等淤青散了就好。”
掀開被子,謝玖恍然大悟:“我說,剛才那是什麼味兒,你噴了白藥噴霧劑對不對?快,我看看。”
拔了衛螭衣服褲子,看到他身上的慘狀,胳膊兒腿上的淤青,還有腫的老高,烏黑的腳踝,姐姐看衛螭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氣憤,看樣子,似乎有點不知道是應該先罵一頓,還是先心疼一下。
衛螭死皮賴臉的爬過去,抱住,哦,被推開了,再抱住!死死抱住,說啥也不放開,學習革命先輩堵槍眼兒的精神,死死抱住不放手,向我開炮!在這一刻,衛螭革命先烈附體,他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
“媳婦兒,俺疼!全身疼,腳傷,特別疼。”
人家姐姐從鼻腔中哼出一聲,不悅道:“不是說沒事嗎?不是叫人報了平安了?這會兒怎麼疼起來了?”
衛螭被噎個正著,呵呵傻笑,說不出話了。謝玖恨恨瞪他一眼,起身,翻來藥,該包紮包紮,該上藥上藥。動作又小心又輕柔,生怕弄疼了衛螭,搞得這廝是又感動又甜蜜,有感而發,道:“我不記得以前在哪裡看過一篇文章,是個女的寫的,說是找愛人絕對不能找比自己小的,找了比自己小的,就要忍讓他,寬容他,寵愛他,有脾氣要發,也只能忍著,很委屈自己的,你說,你為啥就找了我呢?難道是傳說中的緣分問題?”
謝玖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放下他的傷腳,嗔道:“你就是傷錯了地方,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