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神的傢伙,也很是興高采烈的跟著去了。
謝在秦府的女眷中相當吃得開,雖然不喜歡多話,但喜歡與她相處的人多,今天,她是被幹娘拉了去和她一車的。
上了馬車,謝扶著乾孃坐好。關於馬車減震問題。衛螭琢磨了不少時日,不是專業工程科目畢業的,對鍊鋼啥的不懂,做不出彈簧,最後沒有辦法,找了彈性不錯竹片來代替。試驗之後,還不錯,立即被衛螭推廣到自家的馬車上,還獻寶似的幫秦府的馬車也順手改造了,這下,女眷們出門,不怕顛簸了。
“思思,來。過來,和娘一起,說說體己話。”
剛上車。乾孃就招呼謝,謝應了一聲過去。乾孃盯著謝看了半天,問出一句:“思思,還沒有動靜嗎?”
謝一時沒反應過來,尋思一會兒,也沒明白乾孃的意思,有些迷糊:“娘,您指的是?”
乾孃白她一眼,捂嘴笑道:“還能指什麼。孩子囉。”
謝笑著搖頭,道:“還沒呢,娘,我們不急,順其自然就好。”
謝說輕巧,老夫人可急了,輕責:“什麼不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衛家就你們兩個了,可以說只有四郎一根兒獨苗,開枝散葉,傳宗接代,是你這家主夫人的重任,咱女人圖個啥,還不就是郎君、孩子,趁著年輕,多生養幾個,免得將來男人找藉口出去花天酒。如果將來娶了小妾回來,她在你前面生養,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謝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人家老夫人也是關心她。謝笑笑,沉穩的道:“娘,四郎這人我知道,你放心,以我們的感情、經歷,他不會薄待我的。”
老夫人語重心長:“四郎的人品,娘也知道,你現在還年輕,姿容正豔,加上你們倆又是一同患難,感情深厚,可有個孩子總是好的。”
“嗯,謝謝娘關心,我省,可要孩子的事情,急也急不來,唯有順其自然一途。”
謝笑著寬慰老夫人,剛說完,老夫人一陣悉悉索索,從懷裡掏出一個護身符,低聲道:“給,戴上!這是娘前幾日去廟裡給你求的符,好好戴著,別掉了。”
謝額頭兩道黑線,愣了愣,旋即一笑,接過護身符,掛脖子上,感謝了老夫人一番,有沒有作用且不管,老人家心意不能辜負,只是不知衛螭看到會是什麼表情。謝想象著,不禁微微一笑。
衛螭這會兒,騎在馬上,與秦猛、秦威兄弟一起,後來,路上又遇到李績府邸、尉遲府邸、程府三家,老的和老的混,小的和小的一起,騎著耍玩。
衛螭這一輩兒,畢竟是年輕人,對拜神這些,沒那麼多禁忌和在意,雖然不知道高聲談笑,但低聲逗兩句嘴,說說笑話趣事卻是有的。
說說笑笑中,到得大莊嚴寺,寺院門口,車馬往來,竟是一副繁忙景象,衛螭那廝惡意猜想,丫大莊嚴寺,估計今天一天就能賺足一年份的香油錢了,比他辛辛苦苦大半年還多。
四人家下了馬車,老輩們先進去,他們這下年輕小輩後面跟著,在知客大師的帶領下,禮佛參拜,衛螭夾雜在隊伍中,跟著拜。
給完香油錢,佈施完畢,到偏殿享用齋菜,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裡,都是些朝中大臣,達官貴人們,除了相熟的大人,衛螭還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絕對想不到人——崔傑。
看樣子,他是跟著身前那個錦衣華服,儒雅溫文的中年男子來的,中年男子身旁,還帶著兩男一女三個孩子,男孩中有個大約十七八歲,另外兩個小一些,男孩大約十二三歲,女孩兒更小,十來歲左右。
那中年男子一看眾人進來,立即起身,帶著身旁的人,朝這邊走來,方向卻是程府那邊。衛螭看得一愣,拉拉秦猛衣袖,問道:“二哥,那人是誰?程叔叔家的親戚嗎?”
秦猛道看了看,道:“那是清河崔氏的二房長子崔仁泰,程嬸嬸是清河崔氏的,親戚,過來拜見一下。”
衛螭傻眼,繞了一圈,搞半天,他典當東西,還典當到拐角親戚家去了,現在裝作不認識崔傑,不知道來得及不?
秦猛察覺衛螭的異樣,詢問道:“老四,怎麼了?”
衛螭苦笑。道:“二哥,我莊子,還有開醫館、酒樓的錢,就是在他們家的典當行當了東西換來的,這會兒遇上,有點尷尬。”
秦猛也傻眼了。與衛螭面面相覷,站在倆人前面,一直安靜聽著倆人說話的秦威,轉頭看著衛螭,溫和的笑著道:“四弟不用在意,坦然面對就好,
弟遭逢大難,為時勢所迫。典當家財,並不是什麼如今衛府又恢復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