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治傷。兩位殿下遠離京城,或許沒聽說過,皇后娘娘陪同陛下巡幸九成宮時候舊疾復發,就是衛大人夫妻治好的。”
“那又如何?他一個四品小官,本王要他的東西,那是看重他,難道他還敢說三道四嗎?衛螭是吧?過來,把東西給本王看看。”
梁王愔一派蠻橫口吻,衛螭又是個倔性子的人,那個梁王愔地口吻,實在讓他不樂意,反正他的東西,來路正當,就算是鬧到他爹李二陛下那裡,他也不怕,很乾脆的就這麼站著,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一旁的李恪,聽出侍從官地提醒之意,趕緊拉拉蠻橫的弟弟,道:“六弟,不要胡鬧!母妃還在等著我們去,我們要快些前去才是。”
“等等再說!他越不給我看,我就非要看不可,一個小小地四品官員,也敢把本王不放在眼裡,本王倒要看看,他橫還是本王橫。”
聽了這話,衛螭無奈的笑了,原來這個梁王愔,是個渾人。早知道是這樣,和他倔啥啊,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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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
李恪板起臉,嚴厲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李二陛下的風采。李愔縮縮脖子,不過還是嘴硬道:“幹什麼?三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李恪苦笑著搖搖頭,對衛螭道:“衛大人是吧?本王李恪,我六弟是個渾人,他剛才的言行,請你不要放在心上,衛大人是要出宮吧?那就請吧,六弟這裡,有我在,不會再糾纏衛大人。”
衛螭笑笑,行了個禮,道:“如此,就多謝蜀王殿下了,在下告辭。”
說完,轉身就要走,那個梁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或是真的看衛螭不順眼,居然喪心病狂的揮動馬鞭,推搡著李恪,向衛螭打去,口裡咒罵著:“看你往哪裡走!不給本王跪下認罪就想走,這是哪一家的道理!”
侍從官早在一旁看著,一看不對,立馬身手敏捷的擋在衛螭身前,硬捱了李愔一鞭子,不敢讓開,怕打到衛螭,口裡急急的道:“梁王殿下!請不要衝動!蜀王殿下,請您拉一拉!”
那侍從官嚇得滿臉冷汗,衛螭在宮裡的地位、人脈,他這天天在宮門出迎來送往的人是清楚的,且不說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那裡,就是承乾太子對衛螭的寵信,不管哪個發下小怒,也夠他這芝麻小官兒喝一壺的。
衛螭被侍從官攔住,免了一鞭子,心頭卻火氣上湧,怒道:“梁王是吧?既然殿下懷疑在下偷盜,那大家就到陛下那裡去說說好了。你,過來,拿著我的牌子,去東宮,請太子殿下一起,到陛下面前說理去!”
衛螭摘下腰牌,隨便叫了個侍衛過來,把腰牌扔過去,也不回家了,轉道太極宮去。李連忙攔住侍衛,拿過牌子,遞還衛螭,道:“衛大人,請息怒!我六弟魯莽,失禮之處,望衛大人見諒,不過是小事一樁,鬧到父皇那裡,大家都不好看,還給太子殿下添麻煩。本王代六弟向衛大人道歉,大家就此揭過,衛大人意下如何?”
衛螭看看李愔,李愔哽著脖子,滿臉兇狠的瞪著衛螭,伸手要推開攔著他的侍從,怒道:“三哥,和他道歉幹嘛,本王打他,是抬舉他!他敢告狀,本王打死他,那也是無罪!”
“胡說!”
李恪猛然一聲暴喝,表情嚴厲,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李愔罵道:“你這個渾人,到底要闖多少禍才知足?這裡是京城,不是你的封地,你要給母妃惹多少麻煩?是不是相讓父皇動用家法?啊?一年沒見你,本想你應該長大一些了,怎麼還是隻長個頭,不長心眼?你給我過去,好好反省一下!否則,不止我罰你,呆會兒,我還會稟明母妃,請她老人家罰你!”
李愔似乎真的被嚇住了,悻悻然看看衛螭,扭頭走到一邊,默默站著不說話了,偶爾抬起眼睛,先小心翼翼的看看板著臉的李恪,又偷偷看一眼衛螭懷裡的東西,似乎沒看到真的不甘心。
喝退了李愔,李恪轉向衛螭,道:“本王再次代弟弟向衛大人致歉,此事就此作罷,衛大人意下如何?”
衛螭道:“不敢!請蜀王殿下不要多禮,在下不過是一個四品小官兒,身份低微,不敢當,請殿下放心,這件事,在下沒放在心上。這些東西,確實是剛才太子殿下所贈,殿下如有疑問,可去東宮找太子殿下查問,在下告辭。”
李恪笑道:“衛大人慢走,多謝衛大人寬宏大量,本王代六弟謝謝衛大人。”
衛螭轉身走人,這李恪,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別的先不說,因為不瞭解,這謙謙君子的風度,就挺讓人心折的。人家一個堂堂皇子,還這麼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