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螭笑笑,把謝玖攬入懷中,道:“你當我還是十八九的毛頭小子,那麼容易熱血上頭?再說了,我一不懂行軍打戰,二不懂弓馬騎射,拉我上戰場做啥?當炮灰,給敵方增加殺敵人數麼?姐姐啊,不看外表,只論年齡的話,咱都三十好幾了,真是歲月如刀,刀刀催人吶。”
衛螭說得感情挺投入的,一派感慨唏噓之態,謝玖卻眼睛一眯,好整以暇的淡然道:“你是在提醒我嗎?我可是比你還大一歲呢。”
說的好哀怨的樣子。衛螭那個汗,咋這姐姐這會兒又敏感起來了?!咋該她敏感的時候,丫地反映又寒的能讓人大熱天流冷汗呢!好可怕!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抹把臉,趕緊馬屁送上:“姐姐啊,你咋這謙虛呢?來,你看看,這面板,這臉蛋兒,說姐姐你三十,有人信麼?這不是誠心氣死人麼?說姐姐你十八,那還是因為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明明才十六嘛!”
這麼一番沒臉沒皮的話說出來,終於逗得美女姐姐鳳心大悅,喜笑顏開,獎勵了一個嫵媚多情的眼神。而某男只能偷偷的擦冷汗,趕緊轉移話題:“承乾太子就是今天沒事兒,來找我敘舊的,用文藝點兒的說法,就是來找我一起懷念他那逝去地青春,那段年少輕狂的日子,明白了吧?”
接著,把陪著承乾太子做的事兒一說,謝玖也明白過來,只不過,眼神卻瞅著衛螭看了半晌兒。看的衛螭一頭霧水,心中不停打鼓,姐姐不會又做了啥敏感的聯想吧?!
忐忑地望著謝玖,謝玖卻一臉嚴肅,若有所思地道:“有一種說法認為,對一個人的人生觀產生影響地。有一個階段很重要,那就是少年時期的,特別是叛逆時期。”
“呃……夫人是要做學術討論麼?話說,俺心理學不太精通。”
衛螭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姐姐的話題跳躍性也太大了吧?!
謝玖白了衛螭一眼,耐心道:“有一種客觀存在的現象叫叛逆期。這個時期地孩子,躁動不安、厭煩規矩、懵懵懂懂,對一切似懂非懂,大人說什麼。他都要反著來,沒有意識到守規矩的必要性和正確性。如果誰能在這個時期給予孩子正確的,他能接受的引導,那這個人對他心靈上的影響,將會是一輩子的,感情也是非常的複雜,似父似師似友。”
衛螭也嚴肅起來,搓著下巴沉吟道:“你是說,我現在對於承乾太子來說。就是這樣一個人?”
“很有可能哦。”
衛螭皺起了眉頭,話說他當時做的時候根本沒想這麼多,只是不忍心看一個大好青年就那麼廢了,只是一時不忍心而已,如今雖然看來承乾太子不太可能造反了,但和現任的太子、未來地皇帝太親近貌似也不太好。但是,現在才憂心貌似來不及了,似乎從他插手承乾太子的事情開始,他就不可能和承乾拉開關係了。衛螭搖頭苦笑,這是不是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呢?
揉揉眉心。衛螭道:“明白了,既然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那我今後注意些好了,謝謝夫人提醒,來,作為獎賞,給夫人一個親親好了。”
“去,流氓!不許藉機佔我便宜。孩子們看著呢。”
謝玖有些臉紅的推開某男伸過來的狼嘴,朝正眼睛睜得溜圓看著他們的孩子們指了指。衛螭嘿嘿笑笑,撲了過去,笑道:“寶貝兒們,你們老媽不讓親。那老爸就來親你們好了!嘿嘿。老爸來也!”
一時間,孩子的尖叫聲。謝玖的笑聲,還有某男的狼嚎,交織成一片,在這燭光掩映地冬夜裡,分外的溫馨、幸福。其實,這樣的生活就挺好的,平平淡淡的,初看可能覺得沒意思,但衛謝小倆口都是再世為人的幸運兒,對於倖存者來說,這樣的幸福、平淡就夠了。
白天陪著一群小鬼和承乾太子打了一場激烈的雪戰,回來又陪著三隻蘿莉和他們家的另個寶貝兒玩了一天,體力透支挺嚴重的,晚上睡眠挺好,睡得挺沉地,不過,咋越睡越冷呢?不會是炕火熄了吧?!
努力的朝謝玖身邊湊了湊,咕噥:“小玖玖,是不是炕火熄了?咋這麼冷呢?”
冬日,又是放假,衛螭起床都比較晚,因為天冷,基本沒什麼事情做,謝玖也就跟著躺在炕上取暖,靠著看書什麼的。感覺到衛螭靠近,覺得他身上暖暖的,輕輕一笑之後就聽到衛螭的嘀咕,不由一愣——她覺得炕上很暖和啊?為什麼衛螭還會覺得冷呢?還有,衛螭的鼻音實在很重。心中想著,伸手一摸衛螭額頭,立覺一陣滾燙,無奈一笑,一邊起身下炕一邊道:“什麼炕火熄了,是你發燒了。”
說著,翻出體溫計,塞入衛